他原本是打算私下与剑一解释一番,但依剑一的性子,大概是很难说清楚了。
方宇道:“李大哥尽管说,我左耳进右耳出,不会散播出去。”
李宏盛道:“我也不怕传得天下皆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听到李宏盛的话,剑一想起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在那时他们一家明明很幸福的生活,却因为父亲与李宏盛出去一趟之后,只见父亲的尸首被送了回来。
他得知父亲得到一本剑法,却因为奸人眼红,不择手段,杀人夺剑法!
李宏盛等人在那个时候却了无踪影,不是他杀的父亲,还能是谁?
可怜他的慈母还未享天伦,就因心病早早去世。
他从小立下心愿,定要血刃仇人!
剑一愤怒地瞪着李宏盛,若眼神可杀人,李宏盛早已被千刀万剐。
李宏盛再叹道:“我与他父亲还有另外两人本是结义兄弟,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那一天,我与他听闻有一古代武学宗师的隐居的洞穴,便和其他两位兄弟欣然前往,果然,我们得到一本无名的剑谱,聪哥在我们当中剑法最为高明,他说这剑谱是失传已久的剑法,我们都很高兴。但在我们归途之中,遇到一股蒙面人,他们都带着黑色的面罩,手持着我们从未见过的弯刀,意要夺去剑谱。”
说到这,李宏盛眼中有泪花闪现,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说的便是如此吧。
李宏盛继续道:“我们兄弟四人拼死相搏,但双拳难敌四手,我们身上都带了些伤。我建议把剑谱给他们,聪哥执意不肯,说大丈夫岂能退缩。最后,聪哥被他们所杀,还有一个兄弟重伤,虽然他活了下来,可还是流下了一身隐疾,到最后在床上痛苦死去。”
方宇也想不到竟然有这样的故事,问道:“还有一人呢?是否还在世?”
李宏盛道:“他当时只是受了轻伤,现在也在宁阳居住。我们老了,也少有来往了。”
剑一忽然插口,道:“他是不是叫做刘道明?”
李宏盛惊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已经杀了他?”
剑一摇摇头,道:“我找过他,但在我去之前他已经死了,听说是被人杀了。我想进去看看,但那里有警察,我进不去。”
李宏盛脸上有些颓废,难免有些意兴阑珊,道:“没想到我们兄弟四人义薄云天,除了我最后竟是这样的下场。”
方宇问道:“刘道明怎么会被人杀死?是求财还是谋杀?”
剑一再次摇摇头,道:“我不清楚。”
方宇一拍扶手,道:“我去问问。”
说完就起身走了,留下李宏盛与剑一四目相对。
李宏盛叹道:“你就先在这里住下吧,要是你也遭此不测,我下去也难以面对聪哥。”
剑一想要拒绝,但不知怎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