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和苏见秋回到自己的家里,看着咿咿呀呀蹒跚学步的本本,夏月走过去抱起她,眼泪开始无声地往下流,本本不明白妈妈为什么哭,稚嫩的小手一直在给妈妈擦拭脸上的泪珠。苏见秋走过去抱住他们娘俩。阿姨也没看懂这一家人,苏见秋对阿姨摇摇头,意思是不要问发生了什么。
苏见秋抱着她们俩说:“我不管上一辈有什么恩怨,我只知道,我不能放弃你们俩。”夏月低声说:“只是想有一份有父母祝福和支持的婚姻就这么难吗?”
夏月把本本放下,陪她坐在沙发上玩耍,苏见秋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夏月的前面,说:“其实,我今天听到这个事情很震惊,我印象里父母的关系一直还好,我也没遇到过他们有什么争执或者红脸的时候,今天你妈妈这样说,我想了好久都没有想起来。”
“我知道这件事肯定是存在的,我记得我上初中的时候,爸爸妈妈因为这个事情争吵过,后来妈妈就离开家外出打工了。其实我很不能理解,如果妈妈一直没有释怀,为什么不离婚要去苟延残喘地维持这段婚姻,有什么意义。我以为她释然了。当然爸爸是有错。我一直觉得结婚是为了幸福,离婚也是。如果真的是为了我们叁没离婚,我觉得这就是个错误的选择。”夏月一字一句地说着。
“那个时候的农村是保守的,离婚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那个时期的父母应该都不会选择离婚的。这样吧,我回芜湖一趟,我想跟我父母聊一下。”苏见秋握着夏月的手说。
“你自己看着办吧,太累了。”夏月很疲惫地说着话,然后就开始给本本洗漱收拾。这天晚上阿姨做的简餐她也没吃直接就去睡觉了。
那天晚上我走到爸爸的屋里,看着爸爸的样子又心疼又气愤,心疼爸爸的无助,怨恨爸爸的过错。爸爸看到我来到身边说:“我是不是一个很丢人的爸爸,我是不是害了月儿。”
我坐下来,看着爸爸,说:“高中的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的确是气愤的,也不能理解,能告诉我跟苏见秋的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已经成人了,既然这件事情被翻出来了,那我有权利知道这些。
爸爸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始慢慢说:
我跟他妈准确说应该是小学同学,初中他妈就没读书了,那时候离的都不远就会经常跟其他朋友一起一起玩,那时候女孩子读书的少,我们几个男生就经常教他们几个辍学的女孩子读书认字,所以就一直保持着联系。那时候有点好感,她有试图给家里说过我,但是家里不同意,她的父母嫌弃我们兄弟太多,嫁过来会吃苦受累。年轻都是有脾气的,后来我们也就渐渐没了联系了,后来还是听其他人说她嫁到芜湖去了。很多年是没有联系的。”爸爸抽出一支烟开始点起来了。
“那怎么又联系上了?”我继续问。
爸爸看着窗外,微弱的路灯下闪着一些树影斑驳的影像,吐了一口烟,环绕在整个房间,说:“那一年,她妈妈去世回来办事情,妈妈走了她就再也没有亲人在这边了,可能以后也不会回来了,所以就找了以前同学要了我的电话就联系上了。”爸爸说。
“那···是不是真的做了对不起妈妈的事情?”我很小心问出这句藏在心里的话。
爸爸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回复,但我心里有了答案。
“那为什么不跟妈妈离婚?”我问。
“我知道自己有错,所以一直等着你妈宣判,不管你妈宣判的结果是什么我都接受。但我不知道你妈会选择离开,所以那时候我就守着你们三。但我也不知道她一直没有释怀。”爸爸吞云吐雾地说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犯了错的男性都是这样的选择地。
“如果你们离婚了,你会跟他妈在一起吗?”我还是想继续问。
“不会的,她有自己地家庭,不会放弃地,只能说当时被驴踢了脑袋做了这么蠢地事情。”爸爸掐断手里的烟头放在床头的烟灰缸里,烟灰缸里还冒了一缕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