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武士的坚决态度,反倒是让这少年感到惊讶,先前这的人不是怕的要死吗?
怎么现在到这么有骨气,少年想不明白,因为他不是一个从小以剑明志,与剑相伴的剑客。
他的一身绝顶功夫,除了有猿公的教导之外,更多的是他自幼在这山林中生活,同虎豹争食,迅捷的身法,只不过是他赖以为生的技能,还远没有达到以武入道的地步。
“少侠,如若真要执意强夺我等手中剑刃,余虽不才,却是要与少侠性命相博。”
麻衣武士拱了拱手,立刻“锵”的一声,抽出自己背后绑着的古朴长剑,这把剑长约五尺有余,剑身并没有甲胄武士手中七尺长剑绚烂的纹路,更为朴实无华。
甲胄武士虽然不似麻衣武士剑拔弩张,也隐隐警戒起来,将手中的七尺长剑握的更紧,哪怕他自知不是这少年的对手,但也不甘心辱没“王庭第一剑客”这个名头。
“真是让人头疼。”
少年烦躁的在原地转了一圈,拿起手中木棍挥舞道:“你们两个人可真奇怪,我听说山外的人都视钱财如性命,因为这黄白之物父子反目,兄弟阋墙的事情屡见不鲜。”
“可你们两个怎么宁愿倾尽自己家财,都不愿意将一把剑交出来,难不成这把剑比你们的万贯家财都要重要?”
这少年从小生活在山里,对于山外的世界充斥着好奇,只是听猿公和山下村子的老人时常念叨,说:“这世间人物千千万,大都逃不过利益二字,山外的人们为了金银财宝不惜杀人越货,发动战争都要掠夺到自己手中,更有甚者认为夺人钱财如同取人性命。”
这样一来少年耳濡目染之下,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面的人都视金钱如性命,直到先前这两个武士打算用钱买命的时候,他都认为猿公和老人们说的不错。
于是,他先前才会想着做一副市侩模样,诈一诈这两个武士,实际上钱财这种东西对于生活在深山中的他并没有什么用处,他真正想要的是属于自己的一把剑。
因为猿公时常说到,人类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在历史的漫漫长河中,皆因为人类拥有了制造工具的能力,才能从野兽中搏出一条生路,以至于现在脱离蒙昧,创造出了繁荣昌盛的文明。
这在少年心头就种下了一颗种子,当这两个武士出现之后,他一眼就看中了这两个人手中的长剑,不过这二人但反应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小兄弟有所不知,这两把剑于我等岂是钱财可以衡量的。”
甲胄武士这时候一改方才倨傲的模样,沉吟道:“不错!人生在世又有哪个不喜欢钱财权力,我们自然也不能免俗。钱财是否殷实,是大多数人们安身立命的根本,尤其是像我等习武之人,终日练武所需调养身体的药膳可以斗金来计。”
“可终归到底,钱财并没有价值,只不过是习武之人的一个工具,充其量就是身外之物,我们为的是自己心中的‘剑’,为的是在决斗场上将剑刺入敌人的身体,真正同我们相伴的只有手中这把剑。”
“好,说得好。”
少年拍手大笑:“猿公说的果真不错,山外面的人都很奇怪,有的时候贪婪成性到让人发指,有的时候却又为了一些所谓的信念舍生取义,真是教我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