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公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开身。”
顾青临讥讽道:“我看你是怕家里的母老虎,不敢出门吧?”
常书堂一脸尴尬,捋着胡子问道:“谁惹我的美人儿生气了?”
“一个叫李小牙的锦衣卫。”
常书堂神色一震:“又是李小牙?”
“官人,您认识他?”
常书堂摇摇头,阴沉着脸道:“下午安儿去查账,回来的时候,无故被一伙巡城的锦衣卫拦住为难,安儿受了委屈,回来便将此事告诉我了,我命人去查了一下,为难安儿的正是这李小牙。”
顾青临阴阳怪气的问道:“这小子什么来头?敢为难常家大公子?”
常书堂冷笑:“一个从七品的锦衣卫小旗,仗着蒙荫为官,受赐飞鱼服,便敢如此跋扈,告诉我,他如何欺负你了?”
顾青临主动挽着常书堂的胳膊,软糯地反咬一口道:“妾身今晚去如意赌坊打牌,正巧与他搭桌,没想到他与人合伙,坑了妾身一万两银子,我与他理论,他却对我动手动脚,官人一定要为妾身出这口气。”
坑了一万两银子?常书堂一阵心疼,要知道顾青临花的可都是他的银子,不但坑他的银子,还对他的女人动手动脚?常书堂拍案怒道:“敢动我的女人?欺人太甚!这刺头平日在城中跋扈也就罢了,如今竟欺负到我常书堂头上来了,不给他一点教训,真以为我常书堂好欺负?”
“官人要如何教训他?”
常书堂沉吟:“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小旗,但南京城里还真没几个人敢动他。”
“为何?”
常书堂回道:“此子身负圣恩,其父曾是锦衣卫北镇抚司圣驾卫士,后在大同护驾殉职,皇上感其恩,亲自下旨厚葬,并赐其子飞鱼服,抚恤至守完孝继承其父之位,由于此子年纪尚幼,资历不足继承其父百户之位,故此先任小旗。”
顾青临嘟着嘴:“那我们就这么算了?”
常书堂阴毒的道:“人家都欺负到我常书堂头上了?怎么可能算了?回头我让常福找人断其双足替你出一口恶气。”
顾青临眼中凶光一闪:“不能弄死他吗?”
常书堂眼皮一跳,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咳嗽了两声道:“弄死他,这事就大了,废了他,还不够替你出气的吗?”
“好吧。”
“时辰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
顾青临推开常书堂,哼道:“你要现在回去,以后就不要来了。”
常书堂哄道:“这个李小牙身负圣恩,废了他,必定会引来朝廷追查,我需要回去做一个万全的准备,明儿一早,我带你出城去户部侍郎于大人名下的避暑山庄游玩。”
“不许框我?”
“我何时框过你?”
“路上小心。”
常书堂点着头,步出房屋后,一名守在外面的中年男子紧随其后。
“常福?”
“老爷。”
“我要想断李小牙双足,让他以后只能爬。”
常福点点头:“这事交给我。”
常书堂叮嘱道:“做得干净一点,不要让锦衣卫跟三司的狗追查到我们身上。”
“您放心。”
常书堂点了一下头,常福曾是一名江湖大盗,机缘巧合隐姓埋名跟了自己,这些年帮自己清掉了很多障碍,处理这种事已经驾轻就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