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莫要牵扯其中啊。”侍卫企图阻拦。
“你要拦我?”覃鱼顿步,眼眸中露出杀意。
“不,我在劝公子三思而行。张和是老爷最得力的部下,没必要为了他去惹老爷不开心。您这次出走,老爷已经大怒。公子他不过就是一个……”
覃鱼揪住他衣襟呵斥道:“你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奴仆,也敢质疑我的命令。”
眼底敛紧了狠厉,松开他说道:“我就是要救他,派人围了张府。”
“公子……”
刀光剑影,眨眼之间剑已经指着侍卫。
“我虽不知道,我在你们心中地位究竟有几分。但是我姓覃,丞相独子,丞相之位只能是我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也会是我。 ”
俊秀的脸上多了几分阴翳,手中的剑划过他的脖颈,“掂量吧,你究竟有几个胆敢阻拦我。”
只有百依百顺的提线木偶,才能是你们覃府的公子吗?
侍卫大惊,跪地请罪,“是,公子。”
“围住张府,谁也别放出来。”覃鱼抬脚向里走去。
身后跟着一群侍卫,乌压压一片。
“覃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张和胆战心惊地指着覃鱼身后。
“把他交出来。”覃鱼步步紧逼。
“谁?公子是在说?”张和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脸不知他所云何人。
“张大人,我们才刚刚见过的,怎么回了趟府就忘了?要我搜搜吗?”覃鱼抬着剑在他的衣袍上比划着。
“你别太过分了,覃相若是知道你今日这番欺人。”张和面色藏不住。
覃鱼耐心耗尽,举剑朝他砍杀去。
“他在后厢房,我什么也没有做。”张和吓跪在地上。
覃鱼丢下剑,朝后面走去。
翟灵鹤躺在床上,双手双脚皆束缚住,双眼也被黑布蒙着。
覃鱼解开绳索,见他只是昏睡过去。
覃鱼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将他抱起,走出张府。
夕阳渐落,余晖洒落在地上。二人的影子被拉长,正是归家时。
“他果真这么说。”
“是,奴才句句属实。”
“不亏是我覃家儿郎,有如此魄力才能震慑住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奴。”覃霜手捧着一只金丝雀,手指不停逗耍着。
“老爷,那后面该怎么办?”侍卫不禁冷汗直流。
“这位翟公子是何人?我儿对他如此关心,当父亲的也不能这么失礼。”
“街头算命的,似乎是从边境来的。曾在街头摆摊算过命,讨饭吃的。”侍卫实话相报。
“查的清楚些,冒然出现的人不得不防。”覃霜将手里的雀儿放回笼子里。
“老爷,那张大人那边如何交代?”
“还能怎么样,给他送点礼。就说他惹的事,我替他压住。”覃霜接过帕子擦了擦手指,继续说道:“不过覃鱼这般莽撞,得有点惩罚的,让他去祠堂领罚十棍。”
“是,老爷。”
“好好驯养你,怎么净想飞走。爹又不是不让你飞翔于天际,就怕你一心只想逃离。”
自从那日回来,覃鱼没有离开半步。
“公子,老爷让你去祠堂领罚。”阿黎来禀。
覃鱼不为所动,轻轻擦拭着翟灵鹤被绳索磨伤的手腕。
“公子——”阿黎再次出声。
“我知道了,守住他。”覃鱼放下手帕,起身走出房门。
再回来时,覃鱼满脸冷汗,双目赤红,颤颤巍巍地跪坐在榻脚上。
睁眼看着陌生的床幔,翟灵鹤伸手捂住眼睛。手腕处不知何物摩挲着,有些刺痛。
翟灵鹤忍不住发出声,“嘶”
“你醒了?”一声沙哑疲惫的声音从床榻边传来。
翟灵鹤扭头看去,覃鱼就坐在榻下,面上尽显憔悴。
感到有些好笑,便问道:“你这么在这?”
正要支起身,脑子有些昏沉。翟灵鹤甩了甩脑袋,“我头好痛,我是怎么了?”
“那日客栈来了盗匪。要将你绑了去,幸好我及时赶到。”
覃鱼脸色苍白,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仿佛要让他听得更真切些。
“救命之恩,来世再报。当牛做马怎么样?”翟灵鹤捂着头笑道。
这个时候还想逗一逗他,
“当牛做马就算了,把药喝了吧。”覃鱼端过药。
“那我睡了几天?”翟灵鹤看着现在天色昏暗,并没有接。
“三天,大夫说你是累极了才睡得这么久。”覃鱼见他不想喝,又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