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正常,只是昏睡过去了。
俞挽枝叹了口气,无奈说道:“没死便好。”
“大夫,他怎么样了?”
“他只是受了外伤,需要好好休养。”
俞挽枝纳闷道:“他不是中毒了吗?
“这位公子可不能胡说啊,老夫敢用毕生所学告诉你,不可能中毒。”
大夫捋了捋胡须,一副德高望重。俞挽枝点点头,试探道:“大夫,要不再诊一次?”
屋外传来争执的声音,翟灵鹤烦躁地拧紧了眉梢:真烦,睡个觉也不得安宁。
正打算翻个身捂住耳朵,左肩剧涌来。
“啊,痛痛痛。”
屋内有些响动,两人停止辩说。俞挽枝率先进来查看,翟灵鹤穿好了衣裳。
“这位公子怎么乱动,伤口会崩裂的。”老人说罢,上前帮他脱衣。
“多谢大夫,不必了。”翟灵鹤推脱着,随即朝着俞挽枝傻笑一声。
“哼。”俞挽枝甩袖而走。
翟灵鹤尬笑,想起重要的事:“大夫,这衣服是……”
大夫略有些生气道:“噢,这衣服是我帮你换的。那位公子背着你晕倒在我门前,幸亏我啊起得早。”
“多谢大夫救命之恩,大夫真是妙手回春呐。”
大夫摆了摆手,受不住这般情真意切地吹捧,“你就是受了皮肉伤,有些虚弱罢了。我瞧着小公子也不像打打杀杀的人,为何后背又如此多伤疤?”
翟灵鹤垂下眼眸,面上故作轻松。
“说起来有些丢人,小时候过于顽皮,祖父管的严厉。所以经常挨揍。”
大夫面露惋惜,“这也太下死手了,都留疤了。诶……”
“没什么的,是我该遭受的。不怨他人,他怎么样?”
老夫负气说着:“他倒没事,就是累晕了。他居然质疑我的医术。”
“您别跟他计较,估计看我伤得太重了,有所担心。”
好不容易糊弄过去,千万别再提。也都怪当时非得逗一逗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休养半日,天色暗沉下来。翟灵鹤不安担忧着,见是俞挽枝推门送药。顿时喜笑颜开,就要下床。
“挽枝大人过来扶我。”
俞挽枝这时没有乱发脾气,反而温柔相待。
“此地是福德镇,你感觉怎么样?”
翟灵鹤用手托着碗,吹了吹热气。
“福德镇在潭州与扬州交接处,本来还得走个几天水路。这下阴差阳错,提早上工,天亮就出发。”
“身子抗得住吗?”俞挽枝递上手帕,见碗里的药未动半分。
“对了,你怎会有钱给我养伤?我明明搜过你身的。”
“玉坠。”简单直接。
翟灵鹤反应过来说漏了嘴,解释道:“啊,天地良心啊,我只扒了你外衣,其他什么都没干。”
俞挽枝:“嗯。”
“地图给我。”翟灵鹤放下药,想起些东西。
“先喝药。”
“你先给我。”
拗不过翟灵鹤,最终还是拿出地图摊开。
“你看,福德镇,福德镇!”翟灵鹤一声惊呼,仰头一倒:“逃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