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特别?什么特别啊,特别俊俏吗?这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村里的很多女孩都挺中意我的。”阿信笑道。
“才不是呢,真不要脸,没有本小姐倾国倾城的容颜还敢大放厥词,”帝江鄙视道,“你盯着我看干嘛,没见过我这么好看的女孩吗?”
“倒也不是,只是你的嘴角上有菜的汤汁,能先擦一下不?我看得难受。”帝江的小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抓起阿信的袖子用力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然后把头扭向一边。
阿信见自己的袖子上多了一片污渍,也忘了刚刚才跟她道完歉,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不客气道:“喂,你这人不讲理啊!”
“我又不是人!”阿信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只得认栽。
帝江见阿信吃瘪,顿时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探过头去道:“还有,喊别人‘喂’可是很不礼貌的,我叫帝锦儿,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信。”
“好普通的名字啊。”帝锦儿小声嘟囔,“随意议论别人的名字就很礼貌了吗,帝锦儿小姐?”李信不甘示弱地反击道。
“哼!被我帝锦儿提及名字可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帝锦儿娇声哼道。
“那你就是这样回报你的救命恩人的喽?”李信也是被这个傲气的小女孩激起了心里的一点怒气,一点都没给她好脸色看。
听到“救命恩人”几个字,方才还盛气凌人的帝锦儿居然低头小声地说:“对不起,我在家里习惯这样了,看见你不服软就想着要好好教训一下你,然后......就忘记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了。”
李信不由得吐槽:“你在家是小魔王吗?在家就能这样做吗?”李信像个小大人一样说教着他面前的“小女孩”,可她恐怕比老李头年纪还要大了。
眼看帝江的头越来越低,李信心里一软:“好啦好啦,我原谅你了,快说说正事吧。你刚刚说,我有些特别,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砰!”帝锦儿闻言迅速抬起头来,小手一拍桌子,眼睛闪闪发光:“我就说忘记了什么事情,都怪你瞎打岔,害得我都忘记了!”而后盯着李信缓缓说道:“你有可能就是你提到过的......魔族!”
李信心脏狂跳,可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荒谬”:自己在村子里从小长大,虽然不曾见过自己的父母,但是也是由爷爷一手养大的;更何况,在梦里的魔族可不是像自己一样纤弱,那种雄健而狂野,但又不失妖异的存在,正常人看一眼就绝对不会忘记。
帝锦儿读懂了李信心中的疑惑,解释道:“我帝族镇守天洪关,常年与魔族打交道,那些家伙身上的气息,我可不会认错!”
提及“帝族”,她骄傲地挺直了小小的身子。李信大概能推断出她的家族“帝族”应该是很强大的家族,而且还是以魔族为敌的一族,帝锦儿认同她的家族,也就是说她也以魔族为敌,如果自己真的是魔族,她是不是假意来报恩,实则来诛灭自己的?
想到这里,李信反而冷静了下来,左手悄悄伸向腰上别着的短剑,以防帝锦儿的突然袭击。帝锦儿也是马上明白了李信所想,轻笑道:“放心,就算你是魔族,我也不会加害于你的,魔族也有不少明事理的家伙,更何况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杀了你也有辱我帝锦儿之名,”她从椅子上跳到李信面前,左手捏作兰花指,轻轻一弹,李信的短剑就碎成了无数细小的铁块。
李信强作镇定,直到帝锦儿轻易击碎他的短剑才想起,这个眼前的“小女孩”还会恐怖的雷法,自己无论如何都反抗不了的,只能看她下一步想怎么做了。
“凡俗武器,皆为下品。虽然某些神兵确实可以逆转乾坤,甚至扭转时空,可那毕竟是少数。你如果没有那把劣等短剑,方才怕是连对我出手的勇气都没有吧?”帝锦儿正色道:“这就是你我实力上的差距,但是,越是没有武器,越是要有变强的决心,如果你不想被你的敌人一直踩在脚下的话。”
李信虽然对她说的神兵心生向往,可是也在怀疑......倘若真如她所说,那会有人能击碎神兵吗?他嘴里小声念叨着,若有所思:“越是没有武器,越要变得强大......可是,我真的不是魔族,肉体凡胎怎能如同你一样徒手击碎短剑?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吧?”
帝锦儿摇了摇头,向李信招了招手:“你怎就不相信我,也罢,把头低下来。”
李信心想反正也逃不掉,听她吩咐便是,心里一横把头低向帝锦儿。她随手捏了道雷电小剑:“雷法破妄,此剑入你体内,会让你的真实血脉浮现,但是过程可能会很痛苦,坚持不住的时候一定要和我说,否则可能有生命危险。”帝锦儿说罢小手一推,雷电小剑瞬间打入李信头部。
“啊啊啊——”李信抱着头跪在地上,身子弓成虾米状,脸上青筋暴起,方才清秀的面庞变得狰狞无比,不住颤抖的身体像是在诉说他此时的痛苦。
帝锦儿慌忙道:“要停下来吗?”虽然李信能听见帝锦儿的声音,可精神和身体上的痛苦使他根本无法张口回应。
李信感到剧痛的时候就准备放弃了,可是伴随剧痛而来的,是从未感受到的喷涌而出的力量感,他回想起被帝锦儿击碎短剑时的无力,回想起要变强的决心,竟是硬生生地坚持了下来。
力量蜕变的同时,李信的发梢也逐渐变为蓝紫色。发色的改变一直延续到接近头顶,仅仅留下几缕黑发。
帝锦儿轻皱眉头,小声呢喃道:“怎么会这样......为何不是紫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