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义直接被推进了急诊室,医师急忙上前询问关于病人发病的原因。
母子二人在急诊室外焦急的等了一个多小时,急诊室中的医师终于推门走了出来,王丽急忙跑了过去。
“黄玲,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师是王丽的同学,黄玲走过来安慰道:“放心,古义的病情已经得到缓解,不过他的腿部被血红毒素感染,还需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过了一会,古义被推出了急诊室,随后转到了隔壁的一间病房,他还在昏迷中,胳膊上正输着一种抗毒素的药物。
古义高烧虽退了下去,但每天还需要输液吃药,起初的几天,大腿上还有很多血红色斑点,走起路来都会非常的吃力。
在济世医会治疗了半个月,古义大腿上的红色斑点才慢慢消退,当他出院回到家,身体还并没有完全恢复,平时只能在家里看看电视消磨时间。
当古义养好身体回到了学府,因为生病三个多星期没来上课,他已经很难跟得上学习的进度。
本是准备考太学府冲刺的阶段,他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好不容易撑到过了年,家里又要面临着交学费的问题。
原本家里并不宽裕,平时母亲生活十分节俭,两个儿子要上学,一家人吃穿用,家里的人情来往都要花钱,一年下来也是所剩无几。
古义不久前受到血红毒素感染,住院期间更是掏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可即便如此,父亲古平这两年依旧没有任何音信,只知道他在豪威城,对家里面还是一直不管不问,更别提往家里寄钱了。
刚过完年,大年初八,镇上迎来了开年第一个大集,东皇古镇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东皇古镇的北面街道是卖蔬菜土特产,中间街道是卖五金杂货,东面街道是卖水果零食,西面街道是卖鱼肉家禽,南面街道是卖五谷杂粮和一些中药草。
古忠一早去了东皇城中的书店查阅一些资料,古义骑着三轮车带着五袋中药草和妈妈一起来到街上。
学府中的各项费用可不低,各种收费项目层出不穷,两兄弟一学期的学费至少要五千多块神州币。平时还会有一些零散的费用,今天准备把家里仅剩的药草卖了钱交学费。
一路上,古义骑车穿过熙熙攘攘的集市,很快来到了南面街道上一处摊位,然后把车上的两袋药草卸了下来。
开年第一个大集,街道中间搭建了一处喜庆舞台,舞狮舞龙霸气狂舞,街头杂耍精彩纷呈,吸引了很多人注目观看。
街道两边有套圈的,卖冰糖葫芦的,各种好吃的好玩的,街上飘来肉包子的香味,馋的让人直流口水。
古义有点坐不住,妈妈给了他几块钱去买包子吃,还可以去街上看看热闹。
他开心的来到包子铺买了两个肉包子,吃完了包子又在街上逛了逛,等古义回到摊位不远处时,却看到摊位前不知何故正围着一些人。
古义急忙跑了过去,映入眼帘的却是妈妈神情沮丧的坐在摊位前,她声音有点嘶哑的喊着。
“你们有谁看到我车子上的药草没有,我的药草被偷了……”
原来,就在十几分钟前,摊位前来了一个商人模样的人说要买药草,王丽急忙跟着商谈价钱。
那人用手往袋子下面使劲掏,检查着药草的质量,一个劲的说药草质量不怎么好,挑毛病说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买。
可当那人走后,王丽这才有空往身后放药草的车上看。
这一看不要紧,车上的另外三袋药草已经凭空消失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小偷给偷走了。
古义傻傻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走过去将妈妈扶了起来。
“妈,都怪我,要是我刚刚留下来看着药草就不会丢了。”
“哎,是我大意了,这些小偷真是太缺德了。”
王丽冷静了下来想了想,刚才自己有可能是被买东西的人转移了注意力,那人应该是小偷的同伙,也怪自己一时大意。
虽然心疼丢了三袋药草,却也不能把所有的过错怪罪于古义,她的双眼通红,无奈的摇了摇头。
周围看热闹的人很快散开,集市里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热闹的样子。
直到下午的时候,摊位前终于有人过来问价钱,剩下的两袋药草总算是卖了出去。
古义骑着三轮车带着妈妈回到家,丢了三袋药草,少卖了三千多块钱,王丽还要想办法再去找亲戚借点钱应应急。
看着妈妈红着的眼圈,神情落寞的叹着气,古义的心仿佛如针刺一般的难受。
古义直到此刻才发现,妈妈这三年变老了很多,脸上多了一些皱纹,人也变得消瘦了许多。因为劳累,妈妈的手上可以看到鼓起的血管,头上也有了很多白头发。
妈妈满脸愁容的走出了家门,她那瘦弱无助的背影,深深的刺痛着古义的内心,他知道,妈妈肯定是又去求人借钱去了。
古义心里很不是滋味,眼泪一直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他终于有了觉悟,也终于明白了过来,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一定不能辜负了妈妈对他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