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听了爸爸的话叹了口气说“唉,这孩子也是,多灾多难的,也不知道前世着了什么道。”
爸爸说“哪有什么前世,人生就是一世,活着一生,死了就啥都没了,这啥年代了你还讲迷信。”
爸爸是唯物主义者,从来不信鬼神之道,时间长了,妈妈也受了影响,导致我们全家人都不信神佛,不烧香,只有过年的时候和清明时节才会象征性的祭奠一下先祖。
舅舅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其实,他也是受新思想影响的,不太相信那过去一套。
他们俩一路上边走边聊,很快乡卫生站就到了。
虽说从我家到乡里只有五里路,可是因为抬着一个楦本就笨重,里面还有一个我,这一走就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到了医院之后,舅舅去找医生了,爸爸则抱起了我往透视室走去。
过去最好的医疗条件,看骨头就是做透视。
爸爸边走边叫我,他以为我还没睡醒呢。
其实,我压根就没睡,这一路上,他们经过了啥,聊的啥我都知道,可我害怕做手术,愣是装睡不醒。
已经走进透视室了,爸爸还没有把我唤醒。
是谁说的那句话来:你永远别指望会叫醒一个不想醒的人。
当时,我就是那样一个状态。
很快舅舅就把医生叫来了,舅舅边走边跟医生介绍我的情况。
医生则是边走边穿衣服,是那种白大褂。
乡镇卫生院,平时原本也没有多少病人,偶尔有个病人,手医疗条件的限制也弄不了,不是转院就是直接不接受。
像我这样的只做透视的不多见。
因此,平时医生都不穿白大褂的,只有来病人了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