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玉插嘴说:“就连这可怜的500元钱的工资还在拖欠,孔文龙已经白干了一个多月了。”薛豪义笑了,他说:“我的小孔,你也是咱们文化斋当年的大将,嫂子都说你和我是画廊的两个顶梁柱,你现在咋这么委屈自己,我实在是想不通?”
这时候,他们点的泡馍已经做好端上来了,赵红玉说:“别光顾着说话,边吃边聊。”三个人就开始吃着泡馍,继续聊着大事。
赵红玉听了薛豪义刚才说的要在北京大干一场的话,也开始心动起来,她对孔文龙说:“要不然你就跟着薛豪义去北京试一试?没准你们两兄弟真能干出来呢?咱们也不用在你的装修公司受那个窝囊气了。”
薛豪义说:“我早就说过了,赵红玉是个能人,根本不是什么家庭妇女,她可比你小孔有见识、有魄力多了。”孔文龙说:“那你也得让我考虑几天吧?这么大的事,事关我下半辈子的前途和幸福呢。”
薛豪义急了,说:“你再窝在装修公司画图才是自毁前途、自甘堕落呢。你明明已经是旅游行业的精英,是卖画界的高手了,反而跑过去给人家画图,又重头开始起步,你这是舍近求远、抱住了芝麻丢了西瓜。”
赵红玉说:“薛豪义说的对,你看你以前卖画的时候,每天大把大把地往家里拿钱,我过几天就去银行存钱,人家银行的人都认识我了,对我都是像上帝一样客客气气的。但自从你不去卖画,开始画图以后,咱们就开始省吃俭用,过着抠抠索索的苦日子,我也开始觉得生活没有什么盼头了,你就一点都感觉不出区别吗?”
孔文龙说:“好吧,那我就答应和薛豪义去北京闯荡,万一将来错了,你可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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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豪义说:“妈呀,将来咱们在北京干好了,也弄得像金文化在西京的文化斋一样,咱们天天挣大钱,日日喝大酒,顿顿吃大餐,你就好好感激人家赵红玉吧。”
孔文龙说:“首先要感谢你,是你今天来找我,还反复劝说我,我才下了这个决心的。”薛豪义说:“那咱们这就说好了,你可不能反悔了。”
孔文龙还有些犹豫,赵红玉说:“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人家薛豪义也是为你着想,大老远跑过来使劲给你讲道理,劝你走正确的路,你再反复无常就是个小人,以后就没人看得起你了。”孔文龙猛地站了起来,说:“好,就这么定了。”薛豪义说:“来,咱们把手里的酒一下子干完。”三个人都站了起来,一起举起杯子把啤酒喝完了。
薛豪义叹了一口气,说:“小孔,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离开文化斋自己开画廊吗?”孔文龙说:“那能有什么原因?你打工打够了,也有资本积累了,就想学着金文化那样当老板,也神气一下呗?”
薛豪义摇摇头,说:“你错了,咱们被警察纠缠,不敢去文化斋只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在文化斋让金钰的男朋友给羞辱了,再也不想寄人篱下地生活了。”然后,他就把那天在文化斋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和孔文龙两口子讲述了一遍。
孔文龙听了之后也是生气,他也替薛豪义鸣不平,他说:“金钰这姑娘一直挺乖巧讨人的,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你说的对,再在文化斋呆下去,这样的事情早晚也会落在我的头上。”
赵红玉说:“嫂子也不教训一下那个小屁孩?那以后画廊的翻译还不都心寒了吗?”薛豪义说:“嫂子还是挺够意思的,还不停地安抚我。可惜人家将来早晚能成为一家人,我永远和他们在心里有芥蒂,只能选择自立门户,否则永远都在人家文化斋抬不起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