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她们走了以后,林丽人就图个方便,经常在画廊的二楼卫生间洗澡。金文化这一阵子嫌天气太热,就不爱出门,所以也是一直在家里待着。因为婶子没在画廊,金文化就经常从楼上下到一楼画廊溜达,他对林丽人最为熟悉,就经常和林丽人说说笑笑,有时候还会开一些比较亲昵的玩笑。
林丽人也不计较,总是和金师嘻嘻哈哈地周旋,卢兰湖、陈嘉欣她们也抽时间过来上班,有时候就看到了这些情况,她们都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这些事孔文龙和薛豪义都不知道,因为他们男翻译老都在外面呆着,不太了解里面的小情况,再加上他们是男的,没有那么细心,还以为和平时一样的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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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文龙现在带来老外都要给老外表演现场作画,他已经形成了习惯,如果不给老外作画,反倒不会卖画了。有时候其他翻译或者是老吕在画案子上练字的时候,孔文龙就让他们赶快给自己的老外让开地方,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老吕。
一天,孔文龙还是按老习惯让其他翻译给他让开画案子,结果老吕就直接怼他说:“你凭啥让人家给你让地方?画廊又不是你家的。”孔文龙一愣,他没想到平时看上去温文尔雅的老吕怎么这么看不惯他?但有老外在旁边,孔文龙就没功夫和老吕计较,继续给老外作画。
结果老吕就生气了,他觉得孔文龙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强忍着怒火等到孔文龙的老外卖完画才发作。
老吕冲着孔文龙大声地喝道:“你不就是个通缉犯吗?在南方跑路了3年,现在在画廊还人模人样的,谁都得让着你是不是?”孔文龙惊呆了,他知道在自己来文化斋之前,严有才曾经和画廊的人闲聊提到自己的事,所有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但从孔文龙来画廊两年了,还没有任何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接自己这个短,连嫂子和金文化都一直对自己客客气气的,除了他给画院带老外以外。其他翻译经过一两个月的接触都对自己非常认可,后来都和自己毫无芥蒂地打成了一片,可他一向都客气对待的老吕却这样赤裸裸地侮辱自己。
孔文龙也动怒了,他什么也没有说,就是愤怒地盯着老吕对视,两个眼睛里面像是燃烧的火焰一样。过了两分钟,孔文龙就没有再搭理老吕,独自出去继续叫老外去了。
等到下午,孔文龙还以为这个事就这样过去了,谁知老吕居然不依不饶地在画廊门口指桑骂槐地说:“妈的,竟然还敢和用眼睛瞪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看看我老吕是谁?在回民街敢这么皮干(嚣张的意思),小心我让你被人揍死都不知道是咋回事!”
其他翻译都很奇怪,大家都没想到一向温和宽厚的老吕不知道和谁发这么大的火?他们就过来问原因。
孔文龙不愿意再为这个事影响卖画,毕竟嫂子不在这里要好多天,和老吕闹太僵了至少妨碍自己这些天的生意,他主动向鼓楼外面走去。老吕见孔文龙在自己两次发火找事的情况下都主动认怂了,不敢和自己作对,就认为把孔文龙震住了,也就不再找孔文龙的麻烦了。
孔文龙又正常地工作了几天,老吕再厉害,他也不敢在工作上故意刁难画廊的顶梁柱之一的孔文龙,他也怕为了整孔文龙影响了画廊的生意,那嫂子首先就会对他不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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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薛豪义一来就把孔文龙拉到了鼓楼外面,然后在去钟楼地道口的路上就问他和老吕的事。孔文龙就把前后的过程完全讲了一遍,薛豪义也纳闷了,说:“你也没做啥冒犯他的事啊?他干嘛那么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