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龙说:“哎,咱们也是为了节省,并没有把那个旧床直接扔了,反倒成了他们的把柄了。”
赵红玉说:“人还是不能撒谎,因为早晚会被拆穿的,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人吧。”孔文龙说:“道理是那样的,可是如果你真是老老实实地做人,什么大事也做不了。”赵红玉说:“你一天到晚撒谎,我将来就看看你到底能给我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吧?”
孔玉龙把从文化斋带回来的司马天方的大四条轴画取了出来,并把按优惠价买画的事情给赵红文解释了一遍,赵红文说:“这个司马画家也太小气了,既然是结婚贺礼就干脆免费赠送给咱们就得了呗,还要再收一半的画钱,这就是变相的卖画。”孔玉龙说:“行啦,司马天方就是一个纯粹的艺术家,他的脑子里面就只知道画画,对人情世故不太精通,没办法。”
赵红文说:“不过话说回来了,也就是这样的人才能画出好画,要是都像肥肥、薛仁义那样皮尖溜滑的人,根本就没办法坐下来精心作画。”孔玉龙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比喻我的那两个哥们,人家对我一直都是掏心掏肺的帮着呢。”
赵红文把嘴一瞥,说:“他们那是看你有利用价值,这才对你客客气气的,你以为他们本性都像你一样的单纯、老实?他们对其他人咋没有那么友善呢?”孔文龙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说:“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赵红玉说:“你还秀才呢?就是韭菜一斤。”孔文龙不解,就问:“什么意思?”赵红玉说:“早晚都是被人家用镰刀收割的料。”孔文龙无语了,就不再理会赵红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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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玉龙是个急性子,马上就拉着赵红文找工具把司马天方的大四条挂在了墙上,赵红文说:“你就是狗窝里面放不住热鸡蛋,太心急了。”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看着这一套大四条挂在了家里,马上也觉得满屋生辉了。孔玉龙说:“司马画家的这个画还是很值吧,180元一点都不亏。”赵红文也就再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过了一会儿,赵红文又说:“我家人对我三姐找的那个男朋友都不满意,我三姐也是在家郁闷着呢。”孔玉龙说:“就是咱们结婚的时候陪着你三姐赵红金一起来的那个开饭馆的小伙子吧?”
赵红文说:“是的,开饭馆倒是没什么,我妈、我哥都在饭馆上班。他们就是嫌弃那个男的是外地的,是咱们三秦省富平县的人,个子又不高,用他们的话来说简直是‘一无是处’。”
孔玉龙笑着说:“他除了是一个男的以外,还真没有什么优点了,难怪你们全家都反对。”赵红文说:“关键是我三姐除了是西京人以外,也是没有任何强项,她还能找什么样子的男朋友啊?”
孔玉龙说:“这都赖我,是我害了你三姐。”赵红文不解地问:“怎么又扯到你头上了?”孔玉龙说:“因为我的档次在前面放着呢,你们家人就把你三姐的男朋友的标准无意中给提高了,所以弄的你三姐现在是骑虎难下了,这不就是原因吗?”赵红文说:“你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一有机会就自夸自恋。”不过她仔细一想也有道理,也就暗自庆幸起自己的姻缘美满顺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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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孔玉龙就不再去画廊上班了,开始在家收拾东西。孔玉龙是打算独自一个人去北京,可赵红文偏偏不答应,她非要坚持跟着去,两个人就开始吵嘴。孔玉龙表示为了办婚事已经花了好多钱,所有去北京还是他一个人比较节省。
赵红文不依不饶地说他们两个认识以后出出进进都是一起的,从来就没有分开过,她也不放心孔玉龙一个人去北京那么大的城市。等孔玉龙把自己出远门的行李都收拾好了,赵红文也开始收拾她的行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