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黑瞎子被他的这个回答给弄得有些意外,揶揄的问:
“不知道?我说哑巴张你可别忽悠我啊,你最近一直跟吴斜那小子住在一起吗?”
张启灵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目光落在了江酌年的手机上。
黑瞎子看他这样也没自讨没趣,揉了揉鼻子,也把目光落在了那手机上。
说实话,其实手机里的视频并不清晰,看上去像是有人躲在某个角落,然后偷偷拍的。
但是再不清晰,作为熟悉的人还是一眼就能认出里面脸部有些模糊的男人是吴斜。
可他怀里的那个人,无论是张启灵,还是黑瞎子都不认识。
由于那个人是背对着镜头,而且身上还披着一套宽大的外套,身影一半融进了黑暗,脸还被吴斜挡了起来,很难分辨是男是女。
唯一的特征就是那梳在脑后的长发。
按理来说,留长头发的基本上都是女生,但是看着手机上面的那人影,黑瞎子又觉得这人的站姿,不像是女生。
可不等他仔细观看,江酌年的手机屏幕突然一闪,里面的视频突然消失。
“哎?这咋回事儿?”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看着屏幕的众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江酌年皱着眉头从吴三省手里接过了手机,在手里摆弄了一下,发现那条视频居然已经被删除了。
而且这账号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居然注销了!
不等他纳闷儿。
旁边突然传来了些许窸窣的声响。
一个人影打开了门,从门边走了进来,是一个很瘦的男人。
那个男人刚走了几步,见屋子里面的氛围有些不对劲,脚步微顿,停在原地,一脸局促的说:
“三、三爷,潘爷和胖爷来了消息,说位置找到了。”
吴三省正因为手机里面的视频突然消失,有些迷惑的摸不着头脑,男人的到来让他回过了神。
“位置找到了?”
“对。”
那人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一张纸条递给了吴三省:
“三爷您看,潘爷他们打探过了,位置属实,大夏国夏皇儿子赵升的陵墓,确实是在这个位置。”
吴三省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一行字。
武隆,天坑竖井。
他把那张纸给旁边的人都看了几眼,点了支烟,嘴里说道:
“今天晚上都收拾收拾,等天再暗点儿,咱们就行动,到时候潘子和胖子会在那边接应。”
“记住,墓里别的东西都不要紧,但一定要找到赵升陪葬品里的紫金盒,那里面的帛书才是咱们的首要。”
看着吴三省这副认真的模样,旁边的江酌年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自家这不正经的发小,正经起来还挺帅的。
他拍了一下吴三省的肩膀,在他看过来的时候,用指尖弹了一下重新传回他手中的纸,嘴里问:
“哎,这个地方就是你说的那什么藏着一张西汉时期什么候王,燕王,还是啥啥王的,地图的墓啊?”
吴三省被他突然的凑近弄得心不在焉,随便的嗯了几声,垂眸看了他一眼。
原本是不经意的一眼,可吴三省的目光却顿住了,见江酌年跟自己说话的时候离自己很远,而且屏顶着呼吸的模样。
吴三省愣了愣,而后反应过来,自家发小,从小鼻子就灵。
而且他有一种怪癖。
江酌年只能忍受自己抽烟的味道,忍受不了别人抽烟的味道。
想到这一点,吴三省有些懊恼,立马就把嘴里叼着的烟给捻灭了。
可他这一举动,引来了江酌年的注意,毕竟他这烟刚吸了一两口就突然被碾灭了。
对上江酌年疑惑的视线,吴三省颇有点儿心虚的咳嗽了一声,揉了揉鼻子,含糊的说:
“没事儿,最近嗓子不太舒服。”
江酌年听到这话,不仅没收回目光,反而还无语的瞅了吴三省一眼:
“我说大哥,嗓子不太舒服你还抽烟?你是真不怕自己变什么重金属大烟嗓,说话跟唱摇滚似的啊。”
“你能不能注点儿意啊吴三省,你自己的身体,你不注意,等着谁注意呢?”
“没那么严重吧……”吴三省被训的低下了头,揉着鼻子,还想辩解几句
可被江酌年一瞪,他立马就闭上了嘴巴。
幼时的致命压制,不管过了多久,依旧有用。
江酌年看见他这龟样就生不起气来,按了按眉心,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包女士香烟拍在了他的胸口上:
“抽这个吧,虽然没有你那烟劲儿大,但是胜在抽着舒坦。”
打一巴掌再给一甜枣,在江酌年和吴三省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吴三省原本因为在人前落了面子,心里有些不贫,但是江酌年这么一操作,他立马心情舒畅了。
没抽烟,只是美滋滋的把那烟放到了兜里。
那副不值钱的模样,看的江酌年眼睛疼,啼笑皆非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说,不就一包烟吗?你至于一副跟捡到了什么大红包似的这么殷勤吗?哎对了,我有个问题啊。”
“那重庆武隆的天坑我之前去过几次啊,没看见过有什么墓啊。”
“而且你们咋找着的?是不是有什么祖传的功夫或者秘籍啥的?”
看着江酌年那一脸向往的模样,吴三省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打断了他脑子里正脑补的事情,嘴里解释说:
“咱们不是去天坑,是去天坑旁边一个距离地上大概有百米深的地缝。”
“至于怎么找到的,这个就属于每个行业里的那不可言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了。”
“反正等下去之后,不管什么事儿,你必须得听我的,否则我就不带你了,能不能行?”
江酌年的性子有些乖僻,野的很,自己想一出是一出,从不听人说话。
所以吴三省必须要跟他约法三章,尽管江酌年身手好的厉害,就算是把他直接扔墓里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是这毕竟是亲生发小,虽然不血浓于水,但是情谊还在。
尽管吴三省经常被江酌年骂的狗血淋头,被揍的鼻青脸肿,非常头疼,但是也不能任其不管。
“这淘沙可不是闹着玩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那里面机关重重,随时都可能要歇菜。”
“我告诉你啊,你可是你们江家的祖宗,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非得让你爹给扒了皮不可。”
“就不说你爹,就你那几个哥,都足够我们所有人喝一壶的!还有你那省厅里的二哥,你要是有什么事儿,我得被他拉去枪毙了!”
“大喜啊,哥不求你别的,哥就求你下去之后能听哥两句话啊,让哥省点儿心,哥年龄大了,受不住了,听我话,下去之后别作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