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宝贝,你一定要用这种……姿势对我吗?”
“我可以说我不是很舒服吗?”
“Hello,亲爱的,你可不可以回头看一下我,我这么个极品大帅哥摆在你旁边你不看,你看上面的那破楼梯有什么意思啊?”
“难不成楼梯的吸引力比我还大?”
“哎哟,真生气啦?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哪能想到你那裤腰带那么不结实啊,一拽都坏了。”
“再说了,我这不是赔了你一个新的嘛,哎呦,你就别生气了~不知者无罪嘛~”
“亲爱的,你倒是理理我啊,我现在这样是真的很不舒服,咱俩这姿势稍微互换一下呗~我上你下,行不行?”
昏暗又破旧的楼梯间里,传来了好几道江醉那天生散漫、仿佛永远都在笑着讲话的嗓音。
语调上扬,拖着长长的腔调、带着慵懒和吊儿郎当。
就像是在午后的阳光下,舒服的靠在沙发上,拿着一根羽毛、不停的逗着睡着了的猫咪玩一样。
讨厌却又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汲取其本身散发出来的独特温暖。
然而随着他这可以去当声优的嗓音响起。
在这破旧的楼梯间,一道规律又沉缓的脚步声,突然加重了几下。
像是在散发着其气鼓鼓的不满一样。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江醉挑了下眉,短暂的闭上了嘴巴,让世界安静了几秒。
不过他那被绳子拽着,带其往上走的脖子,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
“啪嗒啪嗒——”
在江醉闭上嘴巴之后,空间里除了他细微的呼吸声,就只剩下两道动静不一的脚步声在空间里慢慢回荡。
一道轻巧又悄无声息,熟门熟路。
一道同样轻缓,但是却又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的笨重。
在脚步声响了片刻之后,一个楼梯的拐角处。
江醉的手往旁边一偏,手中微弱的烛光照亮了他此时有些别扭又古怪的姿势。
衣服还是那件衣服,人还是那个人,但是他脖子上的项链却被人拽了起来。
他就像是牵牛一样,被人牵着走。
当然他是那只被牵的牛。
而牵牛的人,就是在他身前,那气鼓鼓的迈台阶的小怪物。
小怪物就算是很生气,但是他那只牵牛的手,还是紧紧地拽着那根绳子。
避免那小牛因为看不清脚下的路,而摔的滚下去。
两人这古怪的姿势和氛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其缘由还要来自于几分钟之前。
从房间出来之后,走廊里并无江醉幻想的什么妖魔鬼怪、白衣女鬼什么的伫立在门外。
有的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破旧的走廊,发黑的墙皮,堆满废纸和玻璃瓶的水泥地板,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腐朽和泥土的味道。
此处应该是建立在90年代左右,四周围的环境充满了浓浓的年代感。
干裂长满苔藓的水泥地板,几乎掉光的底部被刷满绿漆的破旧墙面,由砖头垒出来的破旧水泥楼梯。
这一楼层,到处都透露着已经很久没有生人居住过的痕迹。
江醉从这段阴冷的走廊里还有墙壁上贴着的一些报纸之类的告示,推断出这里应该是一个废弃已久的化学实验楼。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臭。
从窗户外看到的高度来看,这段走廊应该位处于三楼,那么天花板上方的位置就是四楼。
从房间出来之后,左侧是冰冷冷的墙面,右侧则有好几间同这间房一模一样的房间、只不过大多都锁着门。
没锁门的房间里面大多都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比如成箱成箱的注射管和深褐色的玻璃瓶。
玻璃瓶里面装满了一些黄色药片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白色粉末以及褐绿色的液体。
上面的标签已经被腐蚀的,完全看不出字迹。
但是依旧能看到旁边破旧的纸箱上大大的标注着几个危险勿碰的符号。
江醉还在其中的一间房里翻到了那种特别特别细的注射器,就是现在的小孩子用来打疫苗用的那种极细的注射器。
在这些注射器旁边,还有几个装着不知名液体的细长瓶,里面是非常浑浊的红色液体。
江醉看了几眼那些瓶子,没有碰,只是从旁边拿了几个包装袋比较干净的注射针放到了兜里。
拿这些注射针的原因,是因为他在上一个没有锁的屋子里面。
发现了一些六味地黄丸和一些葡萄糖氯化钠,还发现了很多包装完整,没有过期的肾上腺素。
六味地黄丸他用不着,葡萄糖他不敢用。
这包装完好、且没有过期的肾上腺素他拿了几支塞到了兜里。
肾上腺素这种东西大家应该都知道,在医院临床上常用抗休克的血管活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