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理由。”武舒宁将长发撩在一旁,朝着权回挥了挥拳头。
“是玉戈让我这么做的。”权回怯意顿起,右手指向房门外,嗫嚅的说道。
发怒的武舒宁和拿着戒尺的权轲像极了,吓得权回的小心脏咚咚跳个不停。
武舒宁听闻是玉戈的意思,一时怒火下涌,如同一盆炭火猛然遇到忽到的暴风雪。
武舒宁认命的着装洗漱,不出一刻钟已整装完毕。
权回惊愕的张大嘴巴,丰腴的双下巴也惊愕的露了出来。她还没洗脸呢,武舒宁怎么一眨眼就收拾好了。
武舒宁挑起英气的剑眉,“收拾啊,愣着看我做什么。”
“哦,哦!”权回被吼声惊的回了神,顿时小跑两步,从朴实无华的衣柜中拿出一袭黑色的宫装,十分灵活的穿戴起来。
权回用了一盏茶的时间穿戴好宫装,又用了一盏茶的时间绾发洗漱,待权回收拾妥当,不用武舒宁催促,自发的前去寻玉戈。
第四间房与第五间房挨得极近,不过一转回廊的距离。
权回瞧着第五间房紧闭房门,又侧着耳朵仔细留心着第五间房的动静。
片刻,权回眉头紧皱,一时不知该不该敲响玉戈的房门。若是第五间房只住了玉戈,毫无疑问,权回毕定锤的房门叮当响,可如今房内还同住着言倾色。
权回转身问道:“一点动静也没有,怎么办?”
“等着。”武舒宁一袭石榴红的宫裳依旧,双手环臂安坐在堂内。
权回颔首,脑中困意十足,不由得眼皮上翻,打了个哈欠,一屁股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右手支着下颌打起盹来。
昨夜权回回来便把玉戈的推断告诉了武舒宁,武舒宁十分不信的跑去院子里,对着无华的月光迈下一个脚印。
武舒宁身材高大,脚印也比平常女子大上不少。
结果出来,她也同样符合那个脚印与身高的比例定律。
武舒宁自见到玉戈起便知晓那个女人特殊,一是黑,二是逻辑思维十分强大,这第二点也是昨夜她刚刚归纳出来的。
因此听闻早起是玉戈的安排时,她毫不犹豫的压下心中的怒意,也在权回询问是否要敲响玉戈房门时她摇了摇头。
一炷香后,玉戈神清气爽的迈进了第四间房。
“早!”
武舒宁颔首,望着比起她来,身形十分瘦弱的玉戈,手指轻扣桌面,思绪乱飞。
她是怎么知晓脚印与身高比例定律的?难道是她自己发现的?
“桂花糕做好了。”玉戈挑眉,冲着双目紧闭的权回说道。
权回霎时惊醒,抿了抿唇,目光迷离的望着玉戈,“我刚才好像梦见正在吃桂花糕。”
玉戈笑道:“桂花糕没有,走,咱们去吃别的好吃的。”
一个时辰后,蒲柳宫的厨房里。
众多宫女太监踮起脚隔着窗户房门努力伸长脖子望向里头的三位主子。
蒲柳宫自己一些低贱奴仆的居所,不知是何原因,自凤祖执政时蒲柳宫就是自给自足的规矩。日常三餐也都是在尚食局领取一些尚食局用不上的食材,然后由蒲柳宫厨艺好的宫女或太监掌勺,做出大家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