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戈走了,玉府正厅霎时沉寂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玉颜惊呼道:“糟了,我为二妹妹准备的玉坠没有送出去!”
玉临一颗乱糟糟的心被玉颜的话惊得回了神,随口回道:“没送就没送,以后再送也一样。”
玉颜撇着嘴,懊悔着:“以后,不知要等多久呢。这个玉坠子是我用哥哥那方和田玉的料角请人特意制作还请了城外大佛寺的大师开了光的。”
玉颜手中拿着一个红绳挂着的玉坠子,轻轻用锦帕包起。放下手中的
“大佛寺开过光的?那为娘想个法子送进宫里去。”玉夫人闻言,放下手中的橘皮水。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这都是阿玉的功劳啊。就连着橘皮水,她起初喝着不适,到后来一天不喝就觉得不自在。
“恩恩,那就先给娘亲吧。不过,妹妹头上戴的是那只簪子吧?”玉颜将手中的锦帕交给玉夫人,抬起一双晶亮亮的双眼。
“哪只簪子?”玉夫人当时被玉戈的容貌给震住了,哪里还记得刚才她带了什么首饰。
“就是那只小颜用哥哥的和田玉打造的簪子啊。”玉颜理所当然的回道。
玉夫人拿出那个玉坠子,端详了一阵,“好像是吧,这倒是块好玉。”
他的印章啊!玉言内心痛呼道。
“父亲,若是儿子没看错,二妹妹乘的是您的那座官轿吧!”玉言不得不转移注意力。
“是呀!”玉临给了玉言一个赞赏的眼神。
“若是儿子没有记错的话,那官轿的布料是防水抗风的青帷吧!”
“是呀?”
“呵呵。”玉言笑了笑,行了一礼,回书房读书去了。
玉临一头雾水,这大言和玉戈待了一阵,怎么也学会了玉戈那副说话只说一半的傲娇性子。
玉临不解,扭头看向玉夫人。
“老爷,现在这天气,怕是阿玉乘这座官轿会热坏的。”玉夫人好心的解释了一番,带着自己女儿回了后院,去计划怎么把玉坠送给玉戈的事情了。
西门角上,秀女们正谈论着那座官轿。
“湘湄你就知足吧,谁不知道兵部尚书大人对你最是疼爱,连六十大寿也任由你布置,当时可是羡慕了我们好久呢?”陈馥轻手捏了捏水湘湄的脸颊,笑道。
“陈姐姐你说就说吧,怎么还动起手来了。”水湘湄连连躲避,“爷爷说了,他那六十大寿不算什么,就任由我胡闹,不过等过七十大寿的时候就不会让我动手了。”
陈馥和水湘湄自**好,因二人一同入选了,倒显得两人的姐妹情更加意重了。
“哼,官轿这么不同寻常家中长辈怎会任由小辈胡闹随意乘载?”正在二人打闹之际,另一侧不时用香巾抹汉的身着一袭芍药红宫装的少女不屑的斥声道:“肯定是朝中官位低等的官员出动官轿想要为自己女儿长长脸,以免自己低级的家世背景脱了女儿的后腿。”
“花二小姐这话就不对了,大家同为秀女哪里分个高低贵贱的?再说了,今上于十万姑娘中只选出十位秀女,哪位不是身负皇恩,气运极好,怎么还……”
水湘湄正在反驳着花盈月不屑的话,不想陈馥拉拉她的衣袖,对着她无声的摇了摇头。
“哎,陈姐姐,你别拉我。”水湘湄直言,似是没有领会陈馥的用意。
陈馥贝齿紧咬下唇,两弯峨眉蹙出新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