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端木弃阴郁的脸色中,隐隐察觉事情有些奇怪,可能自己沾染上些许麻烦,不过倒也没有怕事,此时他是心情舒畅,念头尤其的通达。
“少主,前面还有三十里就能出去。”老管事咂咂嘴,脸色相当的担忧,显然生怕再来强盗。
“嗯。”端木弃点了点头,目光转向王邵,郑重地道:“道长,既然也是去渡口的,那。。。。。。”
王邵忽然眉头微蹙,伸手止住了端木弃的话,双目注视左面的森林,单手紧握勾鸠的刀柄。
“少主。。。。。”老管事见王邵举止有异常,立即要提醒自家主子。
没等老管事说话,就被端木弃挥手打断了,他顺着王邵的目光看去,也发觉前方林子有几分古怪,好歹他也是有武技在身的人,就算没有炼出真气,却也有超出常人的嗅觉。
王邵没有说话,握刀向前走了十余步站定,淡淡地道:“躲躲藏藏作甚?还不出来。”
端木弃两只不大的小眼睛眯起来,却见密林深处走出六个身穿各色皮袄的汉子,个个手中拿着大刀。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王邵绝没想到对方说出这等弱智的话,实在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跟着来了句。
“吆喝,小道士,你也是干无本买卖的?”当先矮瘦汉子惊讶地看着王邵,嘴里的稻草差点掉了。
“贫道远道而来,正好缺少银钱,还要诸位好汉结个善缘。”王邵打个稽首,语气相当的玩味,他本是洒脱的性子,却因连续守丧三年遭受屈辱,又遭受变故才有些沉闷,走出山门看世界,心情舒畅了许多。
“什么,只有我兄弟打劫别人,还没人敢抢到我们头上,小道士,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矮瘦汉子吐了嘴里稻草。
其他强盗发出一阵怪笑,仿佛听到不可思议玩笑。
“他娘地,老子才听到有人打劫我们。”
“小道士得了失心疯,我看是胡言乱语。”
“好了,不要再演戏了。”王邵目光冷了下来,心下算计了很多,却决定再帮助端木弃。
端木弃在不远处听了,脸色不由地又变了变,目光变的狰狞愤恨。
矮瘦汉子那张瘦脸阴沉下来,目光凶狠地瞪着王邵,沉声道:“小道士,你真要不知死活,这不是你能参合的,识趣的速速退去,我当没事发生过。”
端木弃闻言眉头微蹙,老管事也浑身哆嗦,看来这个小道士并非心怀不轨,相反是个高手,而且还是他所想象的,炼出真气的那种人,要真的退下了,恐怕他们主仆难逃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