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花子聊天的时候,感知中突然出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散兵眸色一冷,没有发作。
直到他们离开,指尖才窜出一缕雷光。
“怎么了,散兵?”
花子看出他表情的不自然,问道。
“没什么。”散兵微笑。
“什么也没有哦……”
智树在病房里悠悠转醒,陌生的纯白天花板,他的眼神茫然。
“喂,还活着吗?”
超梦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是超梦啊。”智树起身,眼神迷茫。
“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
智树皱着眉,努力回想,“我记得我们好像是去看散兵,然后回来……被雷劈了?”
“没有。”超梦否认,“我不记得你说的那些,我一直都在这里。”
超梦演技爆棚,它的眼中流露出丝丝怜悯,一如往常,“你晕倒在休息室,是我把你带过来的,不记得了吗?”
“是…是吗?”智树狐疑地看了眼超梦,对方眼神坚定,没有丝毫撒谎的痕迹。
“难道是梦?”智树疑惑地嘀咕。
应该就是了,毕竟散兵怎么可能会那么温柔地说话呢?还露出没有丝毫讽刺的纯净的笑容?
怎么想都是梦里才可能发生的事情。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
智树自我怀疑,因为要去华蓝道馆进行挑战赛,他还特意和巴大蝴还有大针蜂一起训练了很久。大概是训练时间太久了,累得生出了幻觉吧。
五官精致而美丽的少年坐在椅子上,手中书摊开,他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手指的影子落在书页上。
团子一样的波波蹲在散兵肩膀上,眯着眼睛,被微风吹得绒毛翻起,它歪了歪头,显得异常可爱。
雷光般紫色的眼眸暗沉,散兵的目光遥遥望向远方。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扣着。
天色转变,阳光偏移,落在人偶前方的地板上,他匿于太阳照不到的阴影下,目光冷漠地看着那抹亮色。
空无一物的胸口上,只紧贴着一个御守。
不该如此的……
散兵默默告诉自己,不该抱有过多期待的,被寿命所限的人类,终究是会抛弃他的。
但什么也没有的胸口,还是钻出来一缕酸涩的,满溢出来的压抑。
“哒哒——”
“进。”
门被推开,一个脑袋伸了出来。
散兵抬眸看去,一个头脑简单的傻笑脸出现在视线里。
“……散兵!”
美丽的人偶将目光移回书页上,停在上面的影子翻开了下一页。
“寒暄就免了,有事说事,我也不指望你那比阿米巴原虫大不了多少的脑子能说出什么有趣的东西来。”
智树听了反而松了口气,果然那是一个梦吗?
“你有钱吗,散兵?”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散兵陷入了沉思。
身为人偶,他无需进食,自然也不需要钱财。在愚人众里当执行官的时候,一切资金由富人承担,他也不需要担心。
但是……这种东西能拿出来被人被取笑吗?
当然不可能。
散兵看向他,表情戏谑道:
“你缺钱?”
智树的脸色闪过不好意思,食指下意识地叩了叩脸颊,脸上浮现出窘迫的羞涩来。
“……嗯。”如蚊蝇一般。
散兵嗤笑一声,虽然他也没有钱,但那并不妨碍他嘲笑智树。
他单手合上书,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我们去哪?”
“黑市。”
散兵脑海里迸出这个想法的同时,也想到了敲打那些阴沟里老鼠的方法。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打听到的黑市入口。
散兵眯起了眼,冷笑道,“哦,这里就是那些老鼠的藏身地吗?果然符合臭水沟的标准。”
“希望打听来的消息准确。”
智树沉默不语,事实上,这个状态从散兵把那个疑似黑市的人员打得半残,然后从他嘴里挖出来关于这条线路的情报时,他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了。
散兵抬脚向前。
“等等……”智树疑惑地说,“我们就这样过去?”
两人外加两只宝可梦没有任何遮掩,大咧咧地就准备进去,好像不是去黑市交易,而是去郊游一样。
“当然。”散兵语气玩味,“该不会,你觉得我们是去正常交易的吧?”
“嗯…难道不是吗?”
散兵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他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