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血手?您是说白方克?他怎么出现在此?”
“公子可能不知,江陵城内有一富户姓曾,城内大部分的商铺都是曾家的产业,曾家人本就为恶,欺行霸市,两年前,白方克来到此地竟瞧上了曾家的小姐,抢去做了夫人,曾家人见惹不起,便也认了这门亲,自此白方克在江陵城内花销均由曾家买账,曾家有事便向白方克求助。有了鬼煞血手做靠山,曾家人更加肆无忌惮!”
说到这儿,乔镖头拿起手边的茶杯,微颤的手强忍着满心的愤恨,饮了一口,接着说道:“月前,实在是看不惯曾家欺人,便动了手,与曾家结下梁子。如今,定是曾家杀了镖局十几个兄弟,劫了镖,竟还雇人乔装掳了小女,万幸小女被公子所救,不然我怕是没什么活着的念头了。”
祁慕晗很是气愤,道:“竟有此等恶人为祸,乔镖头放心,我定助你夺回镖,教训教训这恶贼!”
镖头摇了摇头,叹气道:“公子还是不要趟这浑水为好,得罪曾家,就等于得罪了鬼煞血手,这鬼煞血手是何等人物,公子既然听过他的恶名,定然知道此人武功高强,杀人如麻,怎斗得过。”
鬼煞血手的名号祁慕晗是听过的,以铁制利爪为兵刃,铁索为引,取名腥龙爪,可在数尺之外将人撕裂,武功之高,怕是不能硬拼。
祁慕晗皱了皱眉,食指轻点额头,思索着计策,此事着实难办。
忽然,祁慕晗心生一计,无意识的怕了一下案桌,这一拍,众人皆是一惊。
祁慕晗抬起手,尴尬了一下后说道:“乔镖头,我有一计,既可夺回镖,又能让白方克和曾家再无法害人。”
众人听罢似有了生路,纷纷凑近了些想听的更真切,乔镖头见祁慕晗有了计策,更是欣喜万分,连忙道:“公子有何妙计?需要我等如何配合?”
祁慕晗只是笑笑,说道:“镖头等我好消息即可。只是还需镖头十日内称病闭门谢客,也不接镖。”
“这倒简单,全听公子安排,只是公子千万要小心些,镖局内的兄弟任由公子差遣,如此大恩,我远安镖局上下感激不尽。”
祁慕晗见不得如此客套,便挥了挥手道:“我此次离家本就是到江湖上历练一番,此等事怎少得了我,乔镖头不必如此。”
翌日清晨,祁慕晗睡得很足,腹中空空,于是从包袱中掏出了几个桃花糕,还好奔波一日没有弄糟。
昨日于那花船之上,他可是没舍得拿出来分享,只是吃了些师姐祁禾衣摘的果子。如今吃着,倒是不由得想起了王晴汐那微红的小脸儿。
当当当,祁禾衣敲响了祁慕晗的房门。
“师姐,进来吧。”
祁禾衣轻轻推开门,手中提着一个篮子,径直走到桌前将篮子内的东西悉数掏了出来。
一套麻布衣服,一套锦缎长袍,假胡子,还有一把精巧的匕首。
“当真不准备让我陪着一起去?”
“我一个人就能解决,师姐你就瞧好吧!再说,这镖局上下均是男子,那么多漂亮姑娘让他们护送我也不放心不是,还得劳烦师姐去看着那群镖师休想动歪脑筋。况且有师姐在,琇灵宫才能收下这些漂亮姑娘。对了师姐,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茶尚未备好,却也只需两日,便成了。”
“就知道师姐心灵手巧,定能成事!”
“曾家本不是什么武林中人,以你的武功,直接杀进去取了曾家父子性命也不是难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那多无趣,我倒要跟他们好好玩儿玩儿!”
祁禾衣从腰间取出两个小瓶子递给祁慕晗,道:“莫要贪玩儿,此去无人照应,真叫人不放心,这一瓶是雪上一支蒿的粉末,若是受伤可外敷;这瓶是金钱草粉,若是中毒,可内服外敷。”
祁慕晗接过瓶子,一脸的撒娇,说道:“还是师姐最疼我。”
祁禾衣被这么一说,脸上微现浮红。
祁慕晗拽了拽祁禾衣的衣袖,道:“师姐,今天可是花朝节,这城中必定热闹,陪我去街上逛逛吧!反正明日才能启程去琇灵宫,也不急,对吧。”
祁禾衣瞧了瞧祁慕晗那渴求的表情,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祁慕晗高兴地像个孩子,他拉着祁禾衣的袖子站起身,没等祁禾衣再做反应便拽着她跨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