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才解说似的分析,他在还原案发现场。
赵蔼有疑问,“你是怎么知道他接了个电话?还很生气?”
“一路过来的地边上都有明显的小石头印,可是印迹上面却没有石头,人在缓解情绪和思考问题的时候都喜欢走来走去和做些动作,这是生理现象。”
“这枚烟头被踩的太扁了,凶手是在发泄什么,说明他生气了。”
成天才的分析完,赵蔼没有说话。
作为证据派,他很难接受这种无法连贯的推理,这种推理像在讲故事,没有铁证如山的压迫感。
赵蔼喜忧参半的说:“好像很有道理,但你的分析里怎么都是“可能”呢?”
“因为这只是我的推理。”成天才说。
赵蔼没有说话。
“回去吧,这里已经没有太多价值了。”
成天才不在乎别人如何评价他,特别是对他的推理方式。
他破案,他就是福尔摩斯,他分析一切人,一切事。
上帝真的是公平的造物主,让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跳脱的缺陷。赵蔼看着前方的成天才想着。
回到队里,成天才直奔刚刚没有看完的材料处,继续翻看了起来。
赵蔼向司见南讲述了他们在案发现场的发现,以及他和成天才的相处的事。
司见南心里有高兴也有顾虑。
高兴的是赵蔼嘴里成天才好像也并没有那么难相处,顾虑的是成天才的烟头和烟灰的推理,真的站得住脚吗?
可他推翻自杀论断的推理,确实又在点子上。
算了,多一点“可能”的线索总比被固定的“线索”推着走好。
司见南选择相信成天才。
“你说咱们队里谁适合去给他打下手?”司见南问赵蔼。
赵蔼摇了摇头,“我目前没有太好的想法。”
“那就再看吧,不急,不过现场发现的那颗烟头,你觉得后面怎么处理的好?”司见南问。
“你选择相信他的推理?”赵蔼问。
“能做DNA吗?”司见南问。
赵蔼摇了摇头,这颗烟头已经没有任何的化验价值了。
司见南沉默,不过很快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他要利用媒体。
既然他们去妇幼保健院的事能被人知道,那我们在现场发现这枚烟头上的事,也可以被大家知道。
如果真的是凶手丢弃的,多少能起一点震慑作用,说不定后面还有大用处。
赵蔼点了点头。
这时,成天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司见南的身后。
“我要见一下这个谢微言。”成天才说。
司见南被吓了一个激灵,这个人走路怎么没声音的…
“见谢微言?”司见南问。
成天才点了点头。
“她有什么问题吗?”司见南顿了顿,问。
成天才看着司见南的眼睛,这个人跟赵蔼不一样。
赵蔼写在表面,这个人藏在心里。
“听到这个人的名字的时候,你的瞳孔轻微向上移动了一点,迟疑了1.2秒左右才问我这个问题,这说明你很清楚这个人有什么问题。”
司见南笑了,他觉得成天才有点“可爱”,也有点东西。
“别生气别生气,天才顾问,我很快安排你们见面!”司见南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