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条归我,我把银子给表妹,省得表妹不好意思要。”
“这是应该的。”村长,族长都同意。
宋老爷子脸都黑了。如果欠条在宋余两口子手里,还有回转的余地,到了司博翊手里那就是一个把柄。
司伯翊看向宋老爷子。
“你不说话是想欠条在我表妹他们手里,可以不用还银子吗?”
族长在宋老爷子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凶狠的瞪了他一眼。宋老爷子这才回过神来。
“不是,我同意。”宋老爷子他也找不出理由反驳众人只好言不由衷地答应。
“我看表妹夫在家也是个受气包,出了这样的事儿,表妹和表妹夫在宋家呆的也别扭,他兄弟看他也不会顺眼,我看就由族长做主,村子里谁家有香火没有继承,就把他俩过继,也省的几天不在家,婆家就会把家里搬空。”
这话说完村长,族长脸都红了,这是他们监管不力,才会让村子出了这样的事。
宋老爷子愤怒的涨红了脸。
“我不同意,我儿子到什么时候都是我儿子,我不会让我儿子过继。”
“不过继,就还银子,明明是还银子就能解决的事,弄的这么复杂。”族长没好气的说道。
宋老爷子又不吱声了。这是同意了。
众人把三人放下来,有村长代笔写了三张欠条,由三人画押,李氏时那张加上宋贵的画押,宋雪那张加上宋老爷子的画押,小王氏的那张她画完后等宋玉回来再画。
三人谁都不想给这张欠条画押,但是拧不过族里,几个大娘摁着把押画下了。
接着处理李家三人。李老爷子李大壮李二壮被带了过来,李村长疾步上前对村长,族长行了一礼。村长与族长闪身避开。
“李家村出了这样的人,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是我对村民的约束不够好,在这里我给宋家村的各位赔礼了。”
“李村长言重了,和村长有什么关系?都是他们三个品行不好。”族长回道。
“两位差爷,您看他们家与宋家是亲家,能不能网开一面,让他们赔银子然后我们自行处置。”这是李村长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事要是闹大了,都知道李家村的姑娘帮着娘家把婆家兄弟家搬空了,还有哪个敢娶李家村的姑娘。
两位捕快看向司博翊。宋余与丁宁走到司博翊面前。三人不知道小声说了些什么。
“为了两个村子着想,丁宁与宋余决定不送李家人去衙门,不过得赔偿十两银子,并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写清楚,三人签字画押由村长保管。”司博翊开口道,捕快也同意。
李村长和李家村众人听说不上衙门都松了一口气。宋余不想和李家人掰扯就提出银子由李村长垫上,李村长不想同意,于是宋余说 不同意就送衙门,李村长只好同意了。李家人不想签字画押承认这十两银子,李村长想老子都认了,祸是你们惹出来的,老子帮你们擦屁股你们还不愿意。于是就吓唬你家三人,如果不签字画押,就逐他们出族,在这个封建的社会,几乎都是族里人抱团才不受外姓人欺负。有些严苛的宗族族规会大于律法。所以被除族是一件可怕的事。李家三人只好捏鼻子认了。李村长交了银子带着人就回去了,回去越想越生气,就找了族长,族老,打了三人的板子。这才出了这一口恶气。
族长开祠堂,四位族老都到齐了,商量商量宋余过继的事。
最后宋余被过继了到了族长弟弟的名下,族长的弟弟名叫宋德尚,早产身体就不好,一辈子没成亲,年仅28岁人就没了,族长心里这个高兴,他当初想让家里过继一个孩子,奈何家里人都不同意。如今弟弟也有人继承香火了。
在写过继文书的时候,宋老爷子又出了幺蛾子。
“儿子我养这么大,说什么不能白白地过去出去,族长得补偿他十亩地。”
看着宋老爷子梗着脖子,一副爱咋咋地样子,族长恨不得上去抽他两巴掌。
最后经过众人的商议,宋余提议,宋雪的八十两银子就不要了,做为宋余过继的补偿。
宋老爷子不同意,众人劝说他八十两银子也差不多能买十亩地了。宋老爷子怎么也不同意。
最后组长一甩袖子你要是不同意就把你媳妇儿,姑娘儿,儿媳妇都送到衙门去吧!宋老爷子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同意了。
最后是对宋家婆媳三人和宋雪的惩罚,最后商议下来,由宗妇动手,每人打五板子在祠堂面向老祖宗,罚跪三天,一年之内祠堂由四人打扫。这件事终于算是结束了。老宋家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宋余丁宁回到家,司博翊的马车停在院子里,他正坐在院子里喝茶,司伯正在打扫整理屋子。
丁宁眉毛一立。
“你怎么还没走!”
司博翊放下茶杯。
“用到人家时就是表哥,用不到了就你怎么还没走,表妹过河拆桥也没有这么快的。”
丁宁被司博翊说得有些心虚。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村长已经找好了住处。”丁宁解释。
“我是你的表哥,我不住在你这你让我住在哪儿?”司博翊抬眼看丁宁。
“我家地方小,恐怕住不下你这样的大人物。”
“没关系我不嫌弃!”
丁宁还想再说些什么,宋余拉了拉她的手。丁宁这才闭嘴。
宋余对司博翊行了个礼。
“感谢表哥今天的出手相助。”
司博翊受了这一礼。
“这是我这个做表哥的应该做的。”
“寒舍简陋破旧,委屈表哥了。”
“不委屈,只要表妹每天都做饭就行。”
听司博翊这样说,宋余松了一口气。
把西边屋子里的杂物收拾出来,让司博翊与司伯住在这屋,这屋也是盘的炕,当初宋宇买了两张炕席,都被李家拿走了,拿回来宋余闲脏,坐在院子里刷席子。刷完之后立在院墙下风干,等一会就干了,铺在了炕上。
司伯马车上的东西都搬了下来,吃的,穿的,用的都有,一看就是打算一时半会儿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