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上山打猎,运气非常好,打到一只狍子,还有几个野兔,一共卖了四两银子,我买了些东西,剩二两都交给爹。”
说着又从车上拿出一包糕点,
“这是我在县里买的,您拿回去和娘尝尝。”
宋老爷子还想说些什么,宋余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跳上马车赶着车就走了。
“宋余这小子平时看着是个混不吝的,没想到还挺孝顺。”王大嘴说道。
“唉!这老两口子是个没有心的,头几天你们看到老王氏领着姑娘儿媳从宋余家把东西都搬了回来。”刘兰花接道。
“听说都搬空了,搬了好几趟呢!村这里好多人都看到了。”李秀兰也跟着说道。
“这下有热闹看了,就不知道这四小子的媳妇是不是个顶用的。”王大嘴又说。
“你和老王氏可是一直不对付,这都是因为啥呀。”李秀兰问道。
“看不惯她那脖子上扬谁都看不起的劲呗,我和她都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姑娘,谁不知道谁呀,她有个秀才儿子,自己的泥点子还没洗净呢?有什么可瞧不起的。”王大嘴说道。
“对呀!见到我们的脖子都仰得高高的,像个大公鸡似的。”说着就叉起腰。脖子扬得高高的,学起了老王氏走路。
“尔等都不配与我说话”说完学老王氏走路的连翠芝自己就憋不住笑了。
大家伙也都哈哈笑了起来。
村子里的好多人都看见宋余赶着马车回来了。都来到大柳树下准备看热闹。
两人回到老房子把草根抱下车推开大门,进到屋里,丁宁想起一则笑话,哈哈大笑起来。把宋余都笑蒙了。
“媳妇儿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起一个笑话,相公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耗子来你家都含着眼泪回去,啥也没有。”
宋余嘴角上扬,也跟着笑了起来。
宋余把车上的东西卸到棚子里。把草根放到桂花婶子家,跟草根说好他们有事要办,等办完事来接他。宝根没在家,去镖局看他师傅了。
宋余来到村长家,五奶奶正在做饭招待司公子与两位捕快。
“两位差大哥,我要报案。”
“我姓武,你叫我武大哥就行!”
“我姓陆,你叫我陆大哥!”
宋余可怜兮兮的说道。
“我去县里办事,在县里住了几天,门锁被劈开,家都被搬空了。柜子衣服我媳妇的嫁妆头面布匹,压箱底的一百两银子,都被偷走了。一共价值三百两左右。”
村长和村长媳妇想说些什么,又想给宋老爷子一个教训,所以什么都没说。
两个捕快上村子里走访了一圈,就知道东西是他娘领着两个嫂子和妹妹搬的顿时心里一阵鄙视,对宋余那是相当同情。摊上 这样的家人真是太糟心了。
两个捕快回到村长家,将调查的结果跟宋余说了一遍。
“宋兄弟这事情你想怎么办?”武捕快问道。
“我娘拿我的东西可以,可是 媳妇的嫁妆不行,得要回来,我媳妇刚嫁到我家,家里的东西都是我媳妇置办的,我以后还要靠着我媳妇呢?那怎行,你说是不是武大哥,陆大哥。”
司博翊听宋余把吃软饭说的理直气壮,不由得笑了。
司伯看到司博翊的笑容,不由得想到主子自从接触宋家人,开心多了。
“兄弟你说的对,庆元国律法,婆家吞儿媳妇的嫁妆十两以上杖责五十,百两以上杖一百劳役一年。”武大哥科普。
“吓唬一下我娘,让她把我媳妇的嫁妆还回来就行,当然不会让两位大哥白跑腿。”从袖袋里拿出十两银子塞进了武捕快的手里。
两位捕快看了一眼司公子,见司公子点头,才把银子接过来。
村长点了点子,宋余是个好孩子。
老王氏拄着根大棍子,在院子里遛达。
两个捕快走进院子。
“这是宋德福家吗?”两个捕快问。
“老头子,老头子,家里来官差了。”老王氏大呼小叫。
宋老爷子从屋里走出来。宋贵,宋材也从屋子里走出来。
“在下宋德福,不知差爷找在下有什么事。”
“宋余报案,家里被盗了,很多人看到是老王氏领着小王氏,李氏,以及你的小女儿偷的,我们是上你家拿人归案的。”
“我们又没分家,我拿我儿子的东西犯什么法。”老王是小声说道。
“你去拿你儿子的东西,你儿子知道吗?还有多数东西都是你儿媳妇的嫁妆。庆元国律法,贪没儿媳妇嫁妆的人,十两以上杖五十,百两以上杖一百,劳役一年。”
宋老爷子急了,家里有读书人,绝不能有触犯律法之人,否则对读书人的考评有非常大的影响。
“老婆子一辈子也没出过村子,也不懂律法,你看我们把东西还回去,这件事能不能算了。”宋德福低声气求。
小王氏,李氏都吓坏了,要是打板子服劳役,家里的男人会把她们休回去。娘家也不会接纳她们。宋雪也害怕极了,她要是被打了板子,好人家谁会要她。老王氏也害怕了一百 割板子下去,可要了她的老命了。
听宋老爷子为她们求情,心中一动也哀求起来。
“我不懂法,不是故意的,求差爷通融。”李氏哀求道。
“我们把东西都还回去,求差爷网开一面”小王氏也哀求。
“都是娘让我这么干的,我什么事都听我娘的,你要抓就抓我娘吧!”宋雪无辜的说,把事情都推到了老王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