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数还是回老家种地去了,再无聚众谋逆之心。为何今日突然冒出数万之众攻伐吕布呢?有何好处?
再说雄踞并州穷山恶水之处的黑山军,褚飞燕所部黑山贼寇为何奔袭数百里,瞄准了吕布的驻地?”
董卓在厅堂来回踱步,沉吟道:
“李儒,或许你看的太深反倒被迷惑了双眼,甭管这黄巾余孽还是黑山匪军,都是叛逆之徒!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干翻所有与他们为敌的人!
想吕布当年尚是藉藉无名之辈,就靠斩杀黄巾起家,才一路扶摇直上,做到了并州四把手的位置,他与黄巾的仇怨可是非常悠远了!
至于黑山军,吕布昔日身为并州名将,在其境内日日荡寇驱除胡羌,荡寇荡的便是这并州境内最大的匪寇团伙——黑山军!
由此可见,今日夜袭吕布的两者之间有一个共通的关系,都和吕布有大仇!
李儒,咱家说得对吗?有没有道理?咱家觉得应该就是这么个理儿!这两伙人马该是为复仇而来!”
李儒干咳两声,暗道你说的这些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难道我就不知道吗?
可就因为这样,才感觉古怪啊!
这偷袭的时间也太巧了!
想不通的李儒暂且将疑虑放下,现在也无证据,仅靠猜测还是太过荒谬,只能日后观察。
而且在李儒的心里,觉得吕布与贼寇勾结的可能性也不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主公说得是!在下竟然没想到!唉!”
董卓乐得开怀,大笑道:“李儒啊李儒,你就是想得太多!反而把脑子给绕进去了!”
李儒低头苦涩不已,心下对吕布更加防范起来。
……
“将军!吕布残军距离我部不足十里!要去接应吗?”
哨骑探马而回,传递于正打马驻足在外的牛辅。
牛辅率领麾下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员大将,披甲上马威风凛凛,身后便是数万本部兵马观望待发。
“可探清楚,大约有多少人马?”牛辅询问哨骑道。
哨骑恭敬道:“漫山遍野皆是贼寇喊打喊杀,人数众多无法估量!”
牛辅眉头一皱,淡淡道:“本将军问的是吕布所部。”
哨骑虽有疑惑,还是答道:“夜间无法探明,不过看上去约有数千之众!”
“哈哈哈!哈哈哈!”
牛辅放声接连大笑两次,不无讽刺道:“什么天下第一猛将,简直就是个酒囊饭袋!五万并州军马折损只剩数千,天助我也啊!”
“将军,您别笑了,吕布所部距离不足五里了!”
牛辅鼻孔朝天,冷冷笑道:“什么?什么吕布所部?在哪?我怎么没看到?”
旋即又大喝道:“李傕、郭汜、张济、樊稠!贼寇距离我部不足五里!令你们率军冲杀!定要将贼寇斩尽杀绝,不留一人!”
李傕、郭汜、樊稠三人面向吕布军所在处冷笑起来,抱拳道:“末将得令!”
只有步军校尉张济面露难色,止步不前。
在其身侧还有一员小将,容貌儒雅,面容白净,约有二十出头的年岁,一头黑发曲折飞扬。
“将军,吕布已于昨日投效董公,也是我军部曲,这番厮杀是否不合于理?若让董公知晓,必将大怒啊!”张济好言相劝道。
牛辅指着张济鼻子怒骂道:“张济!别忘了你是谁的部将!胆敢不听号令,信不信我阵前将你斩首示众!”
张济浑身一震,只得悻悻领命而去。
牛辅冷冷的盯了眼张济背影,还未有所思考,便觉周身发凉,这才注意到一直在张济身侧伫立的一员小将对自己怒目而视。
“哼!众军听令,全军冲锋!”
牛辅气急,暗道等灭了吕布,一定要找机会让张济好看。
特别是他那个貌美如花、艳名远播的妻子邹清,听闻那可是个祸水级别的主儿,被他张济一个小小校尉得去,实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