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看看四周,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带着李忠穿过街头,寻了个僻静的小巷,眼见得周围无人,才停下来说话。
李忠问道:“可是本地人吝啬,不愿意给钱?”
老者解释:“我等本地人最是厚道热情,但凡有卖艺的来此,不论本事好丑,都愿意出手帮衬,轻易不叫来人失望。看见你的本事好,我们大都是肯出手帮衬你的,你看我给你的银子,本来都掏出来拿在手上了。”
李忠这下疑惑了:“那为何刚刚却无人肯打赏?”
老者苦笑:“只是有人传下话来,不准人给钱与你,若有人给了钱,就要挨打。我等总不能为了给钱,挨顿打吧?”
李忠惊讶:“这又是什么缘故?又是什么人如此的霸道?”
老者不答,反而问道:“朋友,你可知在中途走掉的那位是何人呀?”
李忠一听,心里一悬,这事背后的古怪果然是和那白牙哥有关,便说道:“在下不知,正要向老丈请教。”
老丈摇头:“原来如此,此人是这村里的一号人物,姓牛,行大,家里颇多产业,人多尊一声牛大官人。他平日里最爱演习武艺,往日里若有打卖拳的来此,都是颇多照顾,却不知为何为难与你了。”
李忠想了想,也不知自己如何得罪了此人,又问:“那不知村里人为何都听他的?他人都不在,说句话就这么好使?”
老丈苦笑:“你却不知,这村里牛姓是大姓,这村里七八成人与他沾亲带故。他平日里又好争强斗狠,为了面子上的事,就肯与人大打出手。他家里又有钱,惹出什么事来都能摆平。因此本地人大多不愿与他争斗。”
李忠听了惊讶:“那此人岂不是此地一霸?就任他如此放肆作恶?”
老者摇头:“不然,这牛大平日里为人倒也没有多少劣迹,村里有什么修桥补路的大事,也愿意出钱出力,村里人倒不是太反感他。”
李忠听的更是糊涂了,不知这牛大是善是恶,更不知此人为何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敌意。
老者是个心善的,对李忠说:“不管如何,今日你得罪了他,这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人,不如速速离去,远离此地才是。”
李忠表面点头称是,心里却大不以为然。他穿越而来,前身李忠虽然只是梁山上的无名小卒,但比起这等土豪恶霸,心里还是很有优越感的,并不把这人放在眼里。
李忠谢过老者解答,便收拾东西,自己回客栈了,今日虽然有牛大闹事,但老者给了五两,牛大砸场子的一吊铜钱,加上先前的一些零碎赏钱,总共也有七八两收获,不算事一无所得了。
他病后少食,只吃了一碗荒面和四个烧饼,打卖拳时又使了力气,肚子早就饿了,急急忙赶回客栈,就要吃饭。
谁知一进客栈,那小二就在门口候着,看见李忠来了,面色古怪,说话也怪:“本店小本经营,伺候不了大爷了,还请客官早些结了账,速速离去吧!”
李忠皱眉,还没说话,就见那小二竟将他的包袱物事都取出来了,一副立刻要逐他走的模样。
李忠大怒,这小二竟敢私自动他的东西,当下三步并作两步,抢到小二面前,一把攥住小二胸口,拎起来,拳头高高举起,就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