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贤默默地提醒她:“你刚刚是,公开表白了吧?”
“哎哟我去……”孙梳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是在考场说的这话。
“你,牛!”杨雪贤对着她竖了竖大拇指。
“啊啊啊,天呐,我觉得我可能要上头条,明天就是全校:《震惊!两女子竟因为钢琴王子温与尔在考场大声争执!》”
把杨雪贤逗笑的不行,可笑过后平静下来,还是问她:“你不怕温与尔知道啊。”
孙梳耸耸肩,其实她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说出了心里话后的畅快:“知道就知道咯,他知道才好呢,赶快好好学习来报答我。”
“如果他……”杨雪贤没说完。
孙梳不能联想到还有什么如果,这个世界有很多未知的如果。
她只能大概的说:“如果他觉得我多管闲事,或者他毫不在意……不管他如果怎样,我都希望他,前程似锦。”
“感人哦~~~”杨雪贤手肘拐拐她,肉麻到。
“咦~才没有~”
李秀在下午考完试后才慌慌忙忙找到温与尔,正在和马玉龙田函川两个人在球场挥洒汗水的打篮球。
“温与尔!”李秀气势汹汹的叫他。
温与尔瞥她一眼,才不理。但是田函川就做不到了,还是好声好气的走过去问了她一句:“怎么了?”
结果李秀针完全忽视了田函川,继续叫温与尔:“温与尔!”语气又没礼貌声音又很大。
这一下把温与尔整的没脾气了,甩手“嘭”的把球砸了出去正好打在篮球架上,一声巨响,球胡乱的弹开,马玉龙抱着头到处躲,嘴里念着好怕怕好怕怕。
李秀也被吓得尖叫一声,躲到田函川身后。
田函川急忙说:“老温克制一点克制一点。”他知道李秀不对,可是还是不想闹得太难看。
温与尔吸了口气,顺顺心,看在田函川的面子上耐下性子,问:“你要干什么?”
李秀也是不长记性的,立马跳出来指责温与尔:“林欣欣哭了你知道吗?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打球?”
温与尔非常冷漠:“关我屁事。”
“什么?”这和李秀想的不一样啊,气愤地说:“是孙梳把她骂哭了!”
“什么?”这个消息震惊到了温与尔,他的的眉毛都横了起来,林欣欣哭了关她屁事,孙梳屁大点事都和他有关!
田函川和马玉龙听到后也立马对视一眼,心虚心虚。
温与尔急忙问:“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林欣欣现在在阶梯教室,你快去吧。”李秀还是替自家闺蜜放下心来了,温与尔还是关心她的。
但是温与尔的重点是:“不是,我问孙梳怎么回事,她没事吧?”
“什么?你神经病吧?”李秀不可思议,一脸怪异的看过去,难道林欣欣之前隐隐的不安和猜测都是对的?
“算了不问你。”温与尔想也知道李秀会把事实说成啥样,拿起外套转身就走了。
他担心孙梳。
马玉龙其实在心里是暗暗叫好的,觉得温与尔这个小同桌真牛皮,但是明面上当着不能说。跟着温与尔跑了才悄声的说:“我去帮你打听一下,肯定很精彩。”
温与尔看他一眼,深深赋予重任:“行!”
田函川看看两个好兄弟的背影又看看面前气炸了的李秀,在她发火的边缘试探,说道:
“那我,也,和他们去了啊。”
果然发火了:“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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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雪地,湖南的冬会一直绵延在4月的春还无法消退。
温与尔和孙梳在女寝楼下大门等着她的室友来帮她接行李。
程楚楚首先下来,出了声:“好啊你,还敢回来!”
“是啊,还敢一回来就使唤我们。”晃着手电的白南嘉跟着在后出了声。
随后就是刘馨玥故意卖萌的童声:“感动吧!我们都来接你了!”
“哈哈”孙梳笑了笑,面对比想象中轻松,生活比预期里幸运。
温与尔拍拍孙梳的背,示意她去吧,一行人嘻嘻哈哈的接了行李往楼上寝室去。
孙梳想要拎点什么,也没能成功,特别不好意思。
程楚楚和她开玩笑:“诶~你这都是要还的你知道吗?”
“赶快回寝室做牛做马!”刘馨玥帮腔。
孙梳无奈极了,遇到一群无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你别理她们。”白南嘉冲她挤挤眼。孙梳欣喜,还是南嘉最善良了!结果南嘉立马把手电塞在了她手里,说:“现在就还一点吧,拿好啊。”
果然不能对她们期冀太高,孙梳撇撇嘴,可是晃了晃手电好奇的问:“才下午啊,用手电干嘛?”
程楚楚帮她拖着箱子先上了楼梯,随意的回答:“楼道里黑啊。”
嗯?孙梳愣了一下,不太黑呀。
刘馨玥过来晃晃她手里的手电,白光照亮了前方,“亮了!”她说完就走上前去帮程楚楚了。
真的亮了。
白南嘉看她愣着,戳戳她:
“走吧,回家了。”
不要怕
小时候,小王子终于领悟了:
事物的本质只有用心才能看清楚,光用眼睛是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