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姨继续对着孙梳:“小尔偶尔会提起学校的事,他说过你乖巧成绩也很好。”
“哈哈哈,是吗”那我真是谢谢他了,孙梳干笑着,原来她的形象是乖巧啊,也顺嘴夸了夸温与尔:“他也挺好的,很好相处,很上进,很……温柔,和阿姨您很像。”
孙梳说完有点不好意思,抿了抿嘴,虽然像拍马屁,但是她是真心实意的。
“真的吗?”陈阿姨很惊奇,没想到别人说出来的自家儿子居然是这样的。“我总是听说他很高冷,我都不懂什么意思呢”
“啊?”孙梳慌了,她莫不是说错了什么,难道温与尔一直在树立自己高冷男神的形象?此刻被她一招击破?
难道?莫非???她看向温与尔,不过温与尔并没有看她。
落座后陈阿姨让温与尔和孙梳坐在了一边,依旧在好奇的问:“小尔啊,孙梳说你温柔是真的吗?妈妈看你在家里都不怎么说话。”
他也不知道怎么和自家妈妈解释清楚,家里有个他老爸这么吓人的存在,他能好好说话吗?
可是他也不至于想到,孙梳会形容他为…温柔?
不过,温与尔回话时语气下意识就是不耐烦:
“爱说什么说什么吧。”
听到这句话的孙梳很吃惊,温与尔还有这一面?难道自己以前认识的是个假的温与尔?
有些心寒的她于是想都没想就问他:“你这么凶的吗?”
温与尔骤然反应过来,连忙对她解释,语气缓和了不少:“没有,我是说你说的对。”
就是嘛,明明会好好说话。
孙梳看回陈阿姨,不知道阿姨还会好奇些什么,但是转头看去——陈阿姨满脸诧异,虽然连诧异的表情都非常优雅。
???
不过陈阿姨还没继续问什么就被温与尔的校长爸爸叫走了,一起去和学校里的老师们打招呼,留下两个小孩单独一起有点尴尬又有点举足无措。
孙梳只能看向周遭,一份喜庆欢腾的气象,互相客气握手招呼的人们,粉色蓝色的气球与红色的玫瑰花交相呼应。
还是温与尔先开口问她:“你假期干嘛了?”
“补课”孙梳低头手玩着餐桌的餐布回答他,也反问:“你呢?”
“打游戏”温与尔是实话说的。
“啧啧啧”孙书感叹,不做评价,但是很好奇:“那你今天怎么被叫来了?”
温与尔想起这个也很无语:“唉,我妈呗,她觉得我需要出来见见人,非逼着我来。”
“那很好啊,你妈妈让人感觉特别好~”孙梳想起亲切的陈阿姨就笑了,看向温与尔。
温与尔受不了孙梳灿烂笑容的感染力,勾了勾嘴角也说:“我也觉得我妈特好。”
“不过你爸爸看起来就很凶。”孙梳十分老实。
“对,实际也是。”温与尔提起这个就有明显的不愉悦。
孙梳知道父子之间感情向来是这样的,她只能中肯的安慰:“你辛苦了。”
“什么辛苦了就辛苦了…”温与尔听不懂她的没头脑,反而被这种虚晃的安慰逗笑了,也想要问问她:“你呢?你有什么辛苦的事?”
“我?我怎么会有。”孙梳不自知。
“你爸妈不是老不在吗?”温与尔替她记得,她过生日也是和杨雪贤一起的,因为父母不在。
这一说想起来了,孙梳哈哈一笑点点头:“对的,他们好忙,我从很小就经常一个人。”
温与尔看她微笑过后也是淡淡的苦涩,只能同样中肯的安慰:“你也辛苦了。”
“彼此彼此,哈哈哈哈哈”孙梳觉得这好像成为了一个梗,笑的不行。
温与尔也笑了起来。
“不过你在家里人面前好高冷是吧?”孙梳笑了一会儿又正经的问他。
细想起来的确是这样的,和在学校不同,可是其实:“就懒得说话。”孙梳也说:“我也是这样的。”
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像是互相肯定。
看到温与尔和自己的父母,想到自己和父母,孙梳努力描述的这样的情况:“我也是很少和我爸妈说话,他们问我什么,我总觉得懒得说。当我想说的时候,他们又不在。”
“嗯”温与尔做了一个认真的倾听者,在嘈杂的坏境里彼此诉说。
“我们好像对亲近的人都比较坏,是吧?这是叛逆期吗?”孙梳想不通。
“好像人都会这样。”
“是吗?我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孙梳还没说完,温与尔就帮他接了下半句:“但是也不会道歉。”
“对对对,死鸭子嘴硬。”孙梳立马附和,两个人像找到知音一样极有共鸣。
“这样其实不好”温与尔理性评价。
“没办法,叛逆期。”孙梳说道
然后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弯了眼角
“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人类对于珍惜的事物,总是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