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妃跟皇后在萧肃青还是王爷的时候便进府了，三王之乱之时，萧肃青要把皇后和秦妃送走，秦妃不愿意，说死也要跟萧肃青死在一起。秦妃对萧肃青是有感情的，她出身贫寒，是个烈性女子。萧肃青念着秦妃当年的情意，对她多有包容。

萧念悠想起自己年少时，冬日里，太子萧景风命人在萧念悠的卧房门口洒水，冻成冰后，萧念悠早上一出门，直接摔了一跤，膝盖都淤青了，痛了好几日，只惹来萧景风的嘲笑。萧念悠也不是吃素的，两人路过御花园的池塘，萧念悠一个巧力把太子推入池塘，自己还假摔在地，萧景风生气可有拿萧念悠无可奈何。

萧念悠是很笨，比如会把热汤递给太子的时候洒出来，比如跟太子一起骑马的时候，不下心惊了太子的马，把太子摔地四仰八叉。萧景风在萧念悠脸上画画呢，萧念悠在太子的位置上洒水，还污蔑太子尿尿了，弄得太子颜面尽失。萧景风一靠近萧念悠呢，总会出点事，这大概就是八字不合或者瘟神附体。

萧湘湘小时候没敢明目张胆欺负萧念悠，因为萧念悠比她高比她壮，萧念悠要是推倒她，还会自己演戏一起摔的。萧湘湘只不过语言上对萧念悠说些难听的话。萧湘湘就是这么看她整治太子的，再长大些，萧湘湘有了宫人，这才对萧念悠动手。反正，萧弘毅不在，没人护着萧念悠。

“真是太没用了，被欺负了都不懂得反抗，只会让那些欺负你的人越来越得意。萧弘德，你是辰国四皇子，你的父亲是辰国的皇帝，你的祖父是辰国的开国皇帝萧憬珅，你也应该有你的骄傲。”萧念悠对萧弘德是恨铁不成钢。

萧弘德被堂姐一说，低下头，沉默了。

忍气吞声只会让萧湘湘更加有恃无恐，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萧弘德距离封王还有好几年。

经慕容凌提醒，萧湘湘喜欢玩折磨人的游戏，她身边的宫人手臂上有不少淤伤。萧念悠是见过萧湘湘把宫人当做箭靶，念悠认为这个太残忍了，可是自己阻止得了一次，阻止不了第二次，便没有理会。萧念悠也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人。

萧念悠无意问了句，萧湘湘也对慕容凌玩过这个游戏吗？

慕容凌的脸色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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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萧念悠拉着哭哭啼啼的萧弘德到了朝宁宫求见皇后娘娘。

“这是发生了什么？”皇后看到萧念悠和萧弘德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

萧念悠不说话，只是哭，萧弘德倚靠在堂姐怀中，也是默默垂泪。萧弘德是真哭，想到自己这些年收的委屈，想到母妃受的委屈。柳颐说，不是文妃不保护弘德，文妃见到四皇子受伤总是在四皇子睡后一个人默默垂泪。哪有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呢！

“三公主，三公主，她……”萧念悠哽咽着，“带人欺负我不说，还掐了弘德。皇婶婶，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萧念悠撸起萧弘德的袖子，上面果然红了一大块。

“三公主不是在禁足吗？”皇后不在乎萧念悠，但是三公主掐了萧弘德，这也太过了。平时娇纵些也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