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席亦和的车钥匙为什么会到储朝的手里,这个问题就得问席亦安了。
桑雪一直担心她和席亦安联系会拖累席亦安,但实际上是她多虑了。
原因无他,席亦安是席家人,前段时间又利用法律武器“血洗”了一堆造谣的营销号。
除非吃饱了撑的,否则没有人再敢明面上给她泼脏水,最多暗戳戳雇水军骂两句,对席亦安不会有实质性影响。
而席亦和是席家掌权人,她的态度就代表整个席家的态度。
但凡那些狗仔长了脑子查到那辆黑色阿斯顿马丁是席亦和的车,他们就不可能再敢随便跟上去。
毕竟有钱赚也得有命花。
不过若是他们无视警告依然拿她和桑雪有私交这点做文章,那么对方身份范围就会瞬间缩小。
【曝光身份就是爽啊。】
席亦安抖了抖手里的剧本,惬意地丢了颗车厘子到嘴里,模样悠然自得似神仙。
生活枯燥无味,躺平摆烂点缀。
虽然目前主线任务刚起步,完成度约等于零,但席亦安一点不慌。
毕竟摆烂的时间就是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
任务这东西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既然那么多,那就再拖拖。
【宿主,等忙完这一阵,就可以忙下一阵了。】
小白无情打断了席亦安的快乐时光。
【反派和男二势同水火,但他们在原书里应该是合作伙伴,这样大的变动会造成怎样的后果目前还未可知,宿主你还是提前准备准备吧。】
前段时间席亦安在法国的拍摄任务完成后就和母亲席琳一起回国了,而左兰亭留在了法国。
就在席亦安没日没夜地集训演技进组拍戏的时候,左兰亭也没闲着。
他带着当地警方把江云澄在法国的几家地下拍卖场全部扫荡干净,事后又自己带人“清扫”了一遍。
这些地下拍卖场除了会给江云澄带来不菲的收益并笼络人心以外,还是他重要的情报联络点,主要监视两位继承人竞争对手。
这下窝点被毁,江云澄是如同失去一臂,没个一年半载难以恢复到从前只手遮天的情况了。
“左总,除了……江云澄,其他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随着“吱呀”的刺耳摩擦声响起,沉重生锈的大门打开,而后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被关在巴黎某处私人宅邸地下室里几近昏迷的人们获得片刻清醒。
他们的身上布满狰狞伤痕,嘴唇皲裂发白,血腥气夹杂着伤口腐烂化脓的恶臭,令人作呕。
但即便如此,守候在这座私牢之外的保镖依旧神色不动,显然是训练有素。
哒、哒、哒……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好似踩在每一个人的咽喉,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何时落下,这短暂的生机比瞬间的死亡更加折磨人心。
囚犯们纷纷垂着头,直到一双昂贵的手工皮鞋映入眼帘。
有胆大的强撑着抬头望去,恰巧对上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
只见来人相貌隽逸精致,一身白色衬衫纤尘不染,西装裤中缝线熨得笔直,皎洁清冷好似高悬天际的明月,与这满是肮脏污秽的地牢格格不入。
传闻左氏家主面如冠玉出尘绝世,如今一见果真不假。
“没能带回江云澄,请您责罚。”
一旁的下属战战兢兢汇报结果,左兰亭浅扫一眼绳捆索绑的囚徒,语气毫无波澜:
“江云澄早有后手,这次不过是警告。”
牢房里阴暗潮湿,萦绕鼻尖的气味实在算不上好闻。
左兰亭接过属下递来的文件,上面都是刑讯逼供的结果。
浏览完毕没发现有价值的内容,他随手将文件丢进垃圾桶,清冷的嗓音顷刻间决定了数十人的生死:
“既然问不出什么,那就都杀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徒留此起彼伏的惨叫在几声枪响后戛然而止。
江云澄的手下忠心耿耿,他也果断“断臂求生”,左兰亭本就不指望一次将他一网打尽,只不过让他损兵折将,短时间内无法顾及别的事务罢了。
比如,找人谈情说爱。
从地牢出来已然天明,左兰亭洗去全身血腥味换上衣物,从保险柜里拿出系着一枚猫咪银戒的素链挂回脖颈,动作熟捻俨然已经成为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