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全新的物种,彻彻底底的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它们那响彻云霄的疾鸣宣告着它们的存在。
女山上的每一个人都睁大着双眼,一睹这惊世一刻,只见无数云雀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往一个方向赶去,那正是张大伟的方向。
望着那如同箭矢一般飞流而下的云雀,张大伟如何不知自己闯了祸事,只见他将手中那云雀往头顶一扔便拔腿就跑。
他的速度比那些个小年轻快了很多,当他们被云雀群包围时,张大伟已然跑了老远,只是头顶上云雀盘旋,跟得很紧。
忽然一声彻响的鸣声之后,他发现头上的雀群猛然之间缓了下来,正皱眉时恰好看见了前面的一道黑影。
虽心中疑惑脚下却也未停,近了更近方看得清楚些,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怀里揣着一柄像剑一样的东西,他正挡在自己的路上。
“滚开!”从来都是别人给自己让路的张大伟哪管这些,挥手便要扒开面前的人。
“啊!”痛,深入骨髓的痛,那要扒开面前人的手,指间正凝着一枚血珠。
张大伟颤抖着将手放到眼前,只见一枚松叶从食指尖穿入,他轻轻的用手去拔,却痛得他直吸冷气。
看着面前没有任何表情的男人,张大伟心头第一次有了一种恐惧,心中生起一种说不出的寒意。
那男人站在树下,怀里抱着一柄剑,旁边是一棵松树,而这却仿佛是他的地狱。
“你,你是谁?我有得罪过你吗?如果有,我向你赔罪,多少钱,只要我有,我都出。”张大伟颤微着问道,指尖实在是疼啊,都说十指连心,此刻他是真正的感受到了。
但让他无比绝望的是面前人只是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心中已然慌了,隐蔽着摸刀的左手都有些微颤,他看着面前的人,那人漆黑的眸子正看着自己,看得自己心里面发毛。
此刻头顶盘旋的云雀已然没有面前的人恐怖,他凄苦的走向前,仿佛要祈求,只是正要说话时,面上的表情忽然狰狞,左手从隐蔽的腰间挥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匕首刃透发着一抹青白的微芒。
“啊……”痛,更加刻骨铭心的痛,握刀的左手剧烈颤抖,那锋利的匕首无力的落在地上,手腕间的三枚血点让他的呼吸都在颤抖。
“你不能杀我,我已经是异能者了,我加入“K”,你不能杀我。”求活的本能让一个人在面临死亡时将他所能想到的能使他活命的东西都吐露出来,像张大伟这种人,即便到了这般时候依旧不能明白究竟是什么在护着他。
凤朝歌看着面前疼得屈腰的男人,生命只有在它自己脆弱时才会变得友好吗,只有在受危时才会变得真挚吗?
远处的警笛声传来,男人怀中的剑缓缓露出,那无言的面色仍看不出任何东西,张大伟怕了,他怕得腿软,胆战心惊便是他此刻的表现。
看着那柄剑,心中生起无法言语的寒气,以及死亡二字。
“不,不,不,杀人是犯法的啊!”绝望的叫声从张大伟的口中拼命的喊出。
这个人终于在最后时刻不自觉的喊了出来,杀人是犯法的啊,他终于意识到原来以往他所践踏的东西成了他如今唯一的靠山,唯一的救命绳。
男人的剑重新隐于怀中,无情的双眼默默的看着他。“我叫凤朝歌!”
说完凤朝歌便转身离去。
张大伟看着那离去的身影,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刚想起身,耳边却传来一道穿云雀鸣,随后无数云雀疾驰而下。
张大伟抱着头翻滚着,在那一瞬间他仿佛突然明白了刚刚云雀为何不曾下来。
那些云雀的喙却如刀子一般锋利切割着他的皮肉,其中更有一道淡淡的雀影,刹那之间钻入他的皮肤,脊柱一凉,心中一惊,头皮刹那间一麻,一种千刀万剐之感瞬间袭来让他活生生的晕了过去。
而此时,那警车姗姗来迟,一声枪鸣惊起云雀,解救下了那还有呼吸的张大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