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歌看了看手里的杯子,又看了看徐婶。
“那再来一杯吧!”
徐婶虽然觉得面前人奇怪,却也还是给他倒上了,挣那辛苦钱,不沾惹是非,是她们一生的信条。
喝了三杯清茶,凤朝歌便走了,临走时告诉徐婶,今天不要出门了。
徐婶只觉着有些莫名其妙,却没怎么在意,想着反正自己也不会出门。
站在这天地之间,看云卷云舒也好过看这世间无奈,可有的事终究被他们给撞见了,他们若未曾见便罢,若是见了,不管,那心里啊便难受,他们把这种刻骨铭心的难受叫做心魔,既是心魔就得除啊。
侠以武范禁,对亦或是错已然已经不再重要了,人们终是要寻求一个公道,这个公道的判断很简单,着于人性之不忍。
天空中的云快速的变幻着,此刻的女山寂静得有些可怕,不知会发生什么。
女山景好啊,规划也好,漫漫青山,几许人家,尽皆景色。
一辆警车正从山腰驶过,那是来抓人的,或许真的苍天有眼,时候到了,报应便来了,还是齐来。
山间的麻雀叫得响亮,响亮得有些刺耳了,天空的云也变得越发的快了。
“队长,这有些不对啊!”车里的人聊道。
“管好自己的任务,少废话!”一个中年人严肃的道。
“小周你就别惹队长了,他想抓那张大伟也不是一两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旁边的一人说道。
“说起来张大伟还是咱队长的表兄弟,怎么成了这样。”小周开口道,都姓张,却是两种不同的人,甚至于相反。
“这些年一直在法律边缘游荡,欺霸乡里,如今政策下来,也该他伏法了。”旁边的声音传来。
张涛面色铁青,张大伟这些年做的脏事已经把他恶心到了极点,可他总是拿他没办法,而张大伟深知他拿自己没法,甚至还借张涛的名声行事,可张涛能如何,他总不能知法犯法吧。
此刻的张涛紧捏着双拳,既是愤恨,亦有激动,有时候像张大伟这等人比所谓的杀人者更加坏国之根基,他们就是河堤的白蚁,一点点的蛀空大坝。
山间的麻雀越来越多,甚至开始成为黑压压的一群,它们将山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来,那些麻雀成群般的四处冲散,吓了不少的人,却还好没有伤着。
天空的云层也终于停下滚动,却是爆发前的平静,仿若积压已久忽然飞出无数云中雀,云中雀过山,撞了不知多少山雀,这些山雀混乱成群,掉落的掉落,死的死,伤的伤。
而那些活下来的山雀疯了一般的扇动翅膀,拔高数十丈,往云中飞去。
“越龙门!”山上凤朝歌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轻笑的开口。
世间变,生灵变,一切都是平等的,一切都有机会,麻雀亦然。
经过洗礼的麻雀正在蜕变,它们聚集在一起,不停的飞。在这途中又有许多的麻雀死去,蜕变的路是艰难的,许多生命都死在了途中,或许以后人也不会例外。
女山渐渐的被云雾所笼罩,伸手不见五指,车辆停的停下了,不停的撞着停下了,人也站在了原地,人们焦急的等待着,安保负责的疏通着,人从来都不止用眼睛来行走,也会用信任来前进,一个搭着一个,一个跟着一个………。
在这场大雾之中最欢畅的或许就是凤朝歌了,他怀中揣着剑,睁大了眼睛,看着那白云笼罩的天空,追寻着雀化云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