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偷听的赵墨,只觉得自己那颗心慢慢的沉下去。
柴房内刘公公还在苦口婆心的劝:“公主啊,景国亡了,您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总要有个依靠……皇上,他就是您最好的依靠啊!”
“公公所言极是,然,婉柔不愿就是不愿。”景婉柔嗓音温柔,却带着异常的坚定。
刘公公见她神色坚决,只得悻悻然离开。
柴房外的院子内,赵墨的背影挺拔如松。
刘公公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道:“皇上……”
“孤已经听到了。”赵墨带着前所未有的冷静,平静无波的说:“派人好好照料她,吩咐下去,景婉柔从此不必再去长宁宫伺候。”
“那婉柔公主她——”刘公公摸不透赵墨的意思,景婉柔不再当长宁宫的宫女,那当什么?
顿了顿,赵墨才无甚情谊的说:“就关在这处柴房吧。”
她既然一口一个不愿,那便留在柴房过一辈子吧!
这段时日,前朝的气氛压抑的厉害。
闵竹连走路都不敢发出声响,生怕惹自家大哥不快。天知道已经将近一个月了,他家大哥脸黑的像锅底,哪怕你稍微呼吸重了点儿,都有可能惹来赵墨的怒火。
王纣挺着肥硕大肚子,委屈的直嘟嘴:“大哥又骂俺了,关键俺什么都没说啊,俺就往那一站,他就嫌俺挡了他的视线。”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大魏勾结毕良国,频频骚扰我大聿国土,大哥他为此事烦心,你我兄弟还是多些理解吧。”老四高承义是兄弟几人中最贴心的。
然而军师闵竹却不这么想,他眨眨眼睛笑着道:“四哥天真了,你们什么时候见大哥为军中之事或打仗之事如此反常?”
确实反常,反常到路边的狗赵墨都能过去踢几脚。
王纣挠着头问:“所以大哥到底为何事烦心?大哥也真是的,有心事就对咱们说,咱们兄弟还能不帮他么?”
你帮个屁!自己后院还乱的像锅粥呢!闵竹没好气的想。
弟兄几个自打娶了景国的公主们,没一个过的舒坦的!
“因为景婉柔!”闵竹有些愤愤的:“说起来景婉柔真是不识好歹,三年前说话不算话也就罢了,三年后大哥都已然登基称帝,她还是不肯!”
也不知道这女人眼光有多高。
“要不然……上大刑?”王纣就不信那景婉柔不松口!
众兄弟纷纷给他白眼。
王纣又急忙心生一计:“咱们给大哥重新找一美女,比那景婉柔还要美上几分,这不就成了?!”
话落,空气变的很安静。
王纣还以为自己说错话,赶紧摆手:“哎呀,我也是随口一提,你们莫要当真呀……”
“当真!我们必须当真!”闵竹一砸拳头,高兴的直拍王纣肩膀:“没想到三哥也有如此机智的时候,这主意当真可行!”
王纣说的没错,天下美女千千万,何必在景婉柔那颗树上吊死,大哥应当在其他几棵树上多吊几次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