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屿咽了一杯的凉水,急得呛了几声,摆手,“无碍。”
“还请问,你主子是?……”他微微抬眸试探。
白青忽然一顿,转身,“哎呀,遭了。我的药!”一边走一边说,“公子我们过后再聊,我先去煎药了。”
萧屿顿了顿,看见大开的门口少年提着酒,眼睫疏寒,掺着月色立在门口,他真的很适合月。
萧屿不明所以地乱了几分,眼神飘忽。
“你……”
“喝吗。”她拎着酒坛子走进来。
“主子!少喝点!那位公子身体还没好全!!!”白青没敢进去,只敢在外面喊。
“白榆,你怎么不劝劝主子!这一个两个的要是身体出了什么差错,我又要忙活了!”
“主子他有分寸。”白榆不在意地在白青的药柜子里挑挑捡捡,顺便敷衍白青。
“分寸分寸,我看他就不像有分寸的样子。哪个有分寸的病人自己还没好就带着别的病人一块喝酒的!!!”白青趁余坼不在,疯狂碎碎念。
“……”
“白青。”
白青僵硬回头,造孽啊,不会都听到了吧……
“照顾好里面那位公子。”
白青快把头低到地上去了,胡乱点着头,救命啊!
萧屿低头看着手里的瓷瓶,想起了与那个人的交易。
她斟了一杯酒出来,淡淡说:“三殿下。”
萧屿眼里划过一丝惊讶,轻咳了一声,一时间说什么,手指局促地扣着被褥,他以为‘他’不认得他的。
安静一阵。
“殿下身上的蛊毒是贵妃娘娘下的?”单是一句问句,里边儿却是肯定的意味。
“你!…”萧屿一瞬间僵硬,别过头,“无凭无据。”
“臣可以帮殿下。”她指节抵着太阳穴,已经是两杯酒下肚。
“包括那个位子……”她轻声说完最后半句话。
“你要什么。”萧屿不是傻子,这人看着不一般,估计是有更大的图谋。
“臣要殿下保余家平安无忧。”
“你是余家人?”语罢,紧紧盯着他,“余家嫡长子,余坼,今日凯旋的余将军。”
“殿下想的不错。”她悠哉地又倒了一杯酒。
“以你的能力,保余家足矣,又何须本殿。”
“百密终有一疏,殿下。”这回的酒,她斟给萧屿。
萧屿盯着余坼,但没从‘他’浅淡的眼眸里窥出别的意图。
最终选择相信他,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好,本殿答应你。”
余坼从袖子里拿出瓷瓶丢给他,“可以抑制蛊毒三年,期间除非是贵妃娘娘逼疯了,以心头血强行催动母蛊,可保殿下三年无虞。”
九岁不明所以,【大人,你明明就可以直接把蛊毒根除,干嘛只给暂时压制的药啊】
——累。
九岁:【……】
“殿下最好信守承诺。”她弯腰靠得他有点近,从他手里拿走了空酒杯。
萧屿呼吸乱了几分,耳尖无察觉地染上了红晕,“本……本殿自然会……”
好……好奇怪……
回过神时,房中只剩下他一个人……
余坼一出来,白榆就跟了上去。
“主子这是把人选定下来了?”白榆扇着一柄折扇跟在旁边。
余坼瞟他一眼,继续往前走,明日还有早朝。
白榆:“……”
夜色宛宛,草声沙沙,月如弯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