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闫城让韩将军去,而余坼则留守刚攻破的主城作收复工作。
“将军,有什么指示?”吴成抱拳问,打了一年多的仗了,兄弟们也都累了,每个都想着打完胜仗今晚放松一下。
余坼站在街道上,士兵们正在巡逻,此时还不敢松懈,街道上空无一人,门窗紧闭。
“留足巡逻和把守,不能过于松懈,不烧杀抢掠。”
“是!将军!”吴成应着,回去和将士们说。
成王败寇,国土变迁,本是常事,这里处于西青国边陲,不大富庶,更有贪官污吏欺压,可谓民不聊生。
北浔的军队进来时,纪律严明,没有损害到他们的利益,索性也没有过多抵抗,收复并不难。
“将军,大获全胜的喜报已经让驿使传回京城了。”白榆单膝跪在下方汇报工作。
身上血气太重,余坼已经把盔甲换了下来,一袭白衣缥缈,缓缓地斟了杯热茶。
白榆跪着没听到她让起来的声音,只低着头,过了半晌才听到一声清冷的声调。
“起吧。”
白榆抬头起身,眼前的少年容貌昳丽,举止投足间似雪山下的竹,清隽而疏离。
心道,怪不得有这儒将的美称。
“都安排好?”
“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安排有我们的人,驻守的队伍也留了一批。”白榆回话。
这一仗她打的可谓是漂亮,但功高盖主,太大的功会引得皇帝忌惮,她必须留下退路,不如就将这西青四城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
白榆是她这边的人,攻城之时负责收复边城。
“将军,任老将军送来的兵符。”白藏大大咧咧走进来。
“嗯。”八十万大军的兵权,他倒是一点也不贪心。
余坼把兵权收进盒子里,借着衣袖的掩饰把兵权扔进了空间里。
“你留在青城(主城)。”她淡淡地吩咐道。
“那感情好,我还在想京城里那些条条框框怎么应付呢!这下好了,我留在这,自在!”白藏乐呵呵的,没有半点不满。
白榆扶额叹气,他这兄长,没救了。
“白榆你把事情和他交代好,我们明日启程。”
“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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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休整过几日,队伍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城。
“将军,这已经是第十批刺客了。”疏影皱眉,一路上舟车劳顿,还要应付这群刺客,京城这帮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余坼立在屋檐下,月光洒在她的皎洁的面庞上,院子里黑衣人的尸体四处横躺,血溅得到处都是。
“不用留活口了。”她不在乎是谁派来的。疏影特地留的几个活口也没有幸免。
她转身回院子,外面的尸体被人慢慢处理干净。
“走吧,先去见母亲。”原主回来的前一天晚上必然先去和余夫人报个平安。
这里是离京城最近的驿站,明日会有皇室的人来迎,以表重视。
余坼很快到了余府,大厅的烛火没灭,余夫人在等她。
“母亲。”
“坼儿……”一见到余坼,余夫人激动地站起来,想摸摸她,又觉得近乡情怯,红了眼眶,“瘦了,瘦了……”
“来,娘给你煲了汤,一直热着等你。”麽麽见人回来了早去厨房把汤端了出来。
余坼没什么感触,坐在椅子上,不疾不徐地喝着汤,听着余夫人的絮絮叨叨。
“有你父亲的风范,真好。”余夫人笑着看她,透过她的身影忆起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