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是怎样掏心掏肺地对您,您自己难道一点数都没有?
但凡她真的对军师有那么点意思,她在您出征的时候给您做了那么多衣裳鞋袜,怎么就没见到她给军师也做点呢?
她为您算尽了山河地理对方军力,生怕您在前线破了一点油皮,怎么偏把军师往最危险最难做的地方派?
您还没有发达的时候,她为您洗衣做饭,操持家务,您有了势力之后,她为您笼络部众,殚精竭虑,这都是假的么?!”
大概楚英就是记吃不记打或者欺软怕硬吧,温声细语地劝他不好使,这样的大声逼逼倒是让他想起来了很多已经久远得仿佛成了上辈子的曾经。
他突然有点迷茫。
他们夫妻相濡以沫多年,怎么到如今,成了这么个狼狈不堪的模样?
而孟安志大声逼逼完了,一个回神,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他觉得自己完了。
但既然都完了,反正只有一个脑袋可以砍,也无所谓多说一点了:“您怀疑他们有奸情,无非是怀疑在您在外征战的时候他们眉来眼去,可您虽然有和嫂子分别的时候,嫂子身边又不是没有咱们这些兄弟在。”
楚·多少有点风声鹤唳了·英:???
……咋,你是想说你嫂子会和兄弟们偷情么?其实奸夫不是无双?
“您想什么呢!”孟安志一个老实人都急了,“咱们这些兄弟难道看不出来嫂子和军师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您又不是不知道,军中连看到只母马眼睛都能绿,若是嫂子和军师之间真的眉来眼去,能到现在才暴出这个消息?早被兄弟们传得铺天盖地了!”
说到这儿还来感觉了:“您打天下用了七年,军师在您打天下第二年便跟着您,与嫂子一同坐镇后方足足六年,任劳任怨。
倘若真的有什么,那么多人都看不出来,您这会儿都做了皇帝了,嫂子做了皇后了,反而被那群世家之人看出他们之间不清白了?
是该说咱们军中的汉子心思粗眼睛瞎,还是该说传播谣言的人眼睛过于好,太会揣测当年了呢?”
输出完了?
还不过瘾,孟安志又加了一句:“您还记得您败于无极神君手下么?”
那是楚英毕生数得上的一次败仗,眸色沉沉地开口:“记得。”
“我的好大哥!”孟安志一拍大腿,觉得自己可有道理了,“嫂子在那次匆忙之间调兵遣将,又请了军师千里驰援,其实那次嫂子要是什么都不做——她从来就没有调兵遣将过,即便她那时候只知道哭哭啼啼说不会,谁又能挑出她的半点不是来——但凡她任由大哥带着残军与那个什么无极神君对阵,她想改嫁军师,难道是很难的事情么?”
这一顿激情输出啊。
楚英的脸色,明明灭灭,黑黑白白。
许久,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