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桌上的奶茶,插上管子,深吸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充斥着我的味蕾,打开了记忆的闸门,所有曾经的点点滴滴在这一刻全部闪现在我眼前。
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掉落,这两人看到我这样,都惊慌失措了。
谭敏递给我纸巾,给我擦着眼泪,她的眼圈也红了,袁筱筠紧紧的环抱着我。
我们三个从穿开裆裤一直玩到高一,彼此之间寸步不离,甚至比家人还要了解,在她们面前我无需佩戴面具,就是最真实的我。
“哎呀,别把气氛搞得这么沉重嘛。”袁筱筠擤了一下鼻涕,哭笑着说。
“好好好,都开心点。接下来还有很多活动安排呢。“谭敏笑着帮我擦擦眼泪。
老板走过来,”郗芮,你这两个好朋友每周必来我这里一次,来了都是聊关于你们原来的故事,我这耳朵啊都听出茧子了。今天你来了,我终于可以不听了。“老板端着水果拼盘笑着说。
“谢谢老板。”他送了我们店里最豪华的水果拼盘,是我们平时舍不得点的那款。
“老板好大方。”我们互喂水果,笑着说以前的糗事。
都说三个人的友情是尴尬的,总有一个人会被冷落,但是对于我们三个,十多年来,这种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还记得这个位置吗?”谭敏指指教室第三排的三人桌。
“当然记得,这可是我们仨和李老师,好说歹说几个星期,才同意把咱们三个安排在一起的。”
我走过去摸摸我的桌子,散发着淡淡的木香,还有我在上面留下的青春痕迹课桌上胡乱画的笔迹。
我们三个又回到各自以前的位置坐好,相看对方一眼,感觉时间没有流逝一般,我们又回到了过去。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幻想,我们不知过了多少岁月,流逝了多少不曾参与彼此生活的青春。
看完校园的一切,我拿着手机把我看到的每一寸,每一个细节,都认真的拍下来。时间不能够定格,但是相机可以记录下这值得怀念的记忆。
我和校园挥挥手,在校门口笑着照了一张单人照。
我们朝“燕子粉馆”狂奔去,要是去晚了,就要打烊了。
“燕子粉馆”每天定时定量供应,在我们这个小地方也算是很有名气的了,还上过当地的电视台,老板娘说着满是乡音的塑料普通话,笑容满面的介绍她的粉馆。
“燕子姐,来三碗牛杂粉。”谭敏气喘吁吁的说。
”燕子粉馆“老板娘其实已经年过50了,但是人很善良又爱开玩笑,大家都喜欢叫她“燕子姐”。
“你们从那里虎回来,跑成这样,快进屋,吹吹空调。”她热情的招待我们进屋,收拾着上桌客人吃过的残食,拿抹布擦着桌子。
“郗芮,好久没看到你了,听说你去城读书了。去大城市好,以后有出息。”她憨笑了一下,“有空常回来看看,来燕子姐这里吃碗粉,见见朋友。想想以前你每次来,都给燕子姐零食吃,燕子姐不知道吃了你多少零食。”她站着右手叉腰笑着说,好像那一幕就出现在她眼前。
“燕子姐也常请我们吃粉,我们都不知道蹭过多少次粉了。”我笑着说。
“那好,今天啊,就再蹭一次,免单。”
我们连忙婉拒,她就朝厨房走去,朝着收银台喊一句,“7号桌免单。”
不一会儿,我就老远闻到牛杂的香气了,”来了。“燕子姐拿托盘端着三碗粉走过来。
“小心烫。”她小心的摆放好,“你们吃吧,我先忙去了。”
“好,谢谢。”
我掰开筷子,咽了咽口水,仔细闻闻眼前的这碗热情腾腾的粉,拿出手机拍一张照片,”同志们,开动。“
我们都“呼哧呼哧”吃起来,吃像都很生猛,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太好吃了。”我大吃一口粉,感慨道。
“比城的好吃吧,谁叫你要走,吃不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吧,活该。”袁筱筠嚼着牛杂说。
我从她碗里偷了一大块牛杂,”叫你说我。“我把获取来的牛杂迅速塞入口中,还特别得意的朝她做个鬼脸。
“谭敏,这家伙现在越来越猖狂了。我们得好好治治她。”袁筱筠朝谭敏使个眼色,我正满头吃着碗里的粉,她们两个配合着拿走了我所有的牛杂,我盯着那碗光秃秃的粉,气急败坏。
为了牛杂,我要和她们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