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善斋的门口,大师兄正和俩影卫说着:“你这种情况啊,有空来扎几针就会见效,问题不大!”
见叶支支回来,便走过来抱她下马,道:“支支啊,可算回来了,要不是他们俩先来告诉我,你和赵公子在一起,你师兄我又不知道该上哪找你了!你这孩子身上怎么脏兮兮的,不会又受伤了吧?”
“大师兄,我手破了皮!可疼了!”叶支支说着就摆出了哭腔。
“这又怎么回事啊?”
“我摔进了一个深坑……”
“走走,师兄带你处理伤口!”
两人同时瞪了一眼赵居延,进了门。
立夏日,雨,空气里弥漫着潮湿泥土和白玉兰的气息。湿透的屋檐下溅水花,漏着水的雨链叮当作响。
“哇,如此诗意的雨景,汪艳艳要不要一起去打个酱油?”叶支支在房间边找伞边问。
“啊?你要去便去,别拉我,我已经没有文艺青年的灵魂了!”汪艳艳递了一把伞,“这把好了,当年姐妹我还是抓狂少女的时候,有天冒雨送药给一大户人家时,那家病秧子送的。后来,人家为治病搬到别处去了,从此生死两茫茫,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了这把伞,可惜了他那张脸,可惜了……姐的情窦初开!”汪艳艳一身丧气垂垂出了门。
“哎,人生何处不吃瘪啊!出去喽!”叶支支撩了撩头发。
一路上都是“支支啊,干嘛去?”的打招呼声,这就是街坊邻里都混熟后,谁都知道叶支支要去打个酱油的实况!
叶支支不是一只手伸出伞外接雨,就是有水洼踩水洼,挂在手腕上的酱油瓶忽上忽下晃荡。
“支支啊,这个是你大师兄昨天要的香菇,你来了就帮我交给他!”一个老大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