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慕枝大惊失色:“四皇子,你想干什么?!”
“沈先生,孤这匹马脾性暴躁,你最好坐稳了,免得跌下去摔断腿。”
虞慕枝不敢乱动,两只手死死拽着燕长澜的衣襟,燕长澜挑了下眉头:“沈先生,你未免太用力了,要是撕碎了孤的衣服,让外人看见影响多不好。”
虞慕枝本能撒手,身子一晃,吓得他又赶紧抓了上去。
燕长澜唇角扬起冷傲不羁的弧度。
“听说沈先生是摄政王找来的,不知您是怎么认识摄政王的?”
“微臣是林州人士,数月前偶然结识摄政王,摄政王觉得微臣可堪一用,就让微臣担任授课先生。”
虞慕枝神情平静,看不出异样,燕长澜又道:“孤从未听说过这件事。”
虞慕枝冷冷道:“摄政王也不会把私事说与四皇子。”
“哦,听沈先生的口气,您很了解摄政王?”
“微臣和摄政王脾性相合,我们都对心机深沉的人敬而远之。”
燕长澜一勒缰绳,红鬃骏马高高扬蹄,虞慕枝一震,身子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
燕长澜及时勾住他的腰身,淡淡道:“先生坐好。”
虞慕枝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燕长澜用马鞭掠过他的面颊:“若是伤了这张脸,孤心中会过意不去的。”
啊啊啊啊流氓!
虞慕枝使劲擦了两把脸,擦得脸颊一片绯红。
“这地方僻静幽深,孤要是在此处宠幸了先生,也不会有人发觉吧?”
虞慕枝瞠目结舌:“你胡说什么?”
燕长澜冷哼:“沈月清,你不要不识好歹,孤能看中你,是你的福气。你自己脱吧,孤就不动手了。”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虞慕枝快气笑了。
“四皇子没喝酒就醉了,回府歇歇吧。微臣要回去。”
燕长澜一把扣住他的腰身:“想走,没那么容易。”
虞慕枝仰面躺在马背上,阳光射进眸子,一股燥热爬上皮肤,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憋出几个字:“燕长澜,你放肆!”
“沈月清,你不该对燕陵尘发善心的。”
他抬手欲抚摸虞慕枝的面颊,指尖匕首闪闪发光,就在即将刺进虞慕枝喉咙时一条马鞭倏然飞出,打中燕长澜的手背。
只见林叶分开,燕陵尘纵马冲出,挡住他的去路。
“把先生还给我。”
燕长澜收起匕首,漫不经心:“这么快就发现了?”
燕陵尘的视线越过他,落到沈月清身上。
他做了个口型,虞慕枝读出他的意思,是让他别怕。
他轻轻点了下头。
燕陵尘和燕玉章跑出一段距离,隐约察觉到不对劲,他赶紧驱马返回原地,谁知却不见了沈月清的踪影。
问过师傅,才知道他是被燕长澜带走了。
“燕长澜,你找沈先生问话,现在都问完了吧?”
“既然问完了,就放了先生!”
燕陵尘的眼神中带上威胁与冷意,燕长澜眸色阴冷,看来今日是要不了沈月清的性命了。
“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