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她最想感激的人那必是小姐和姨娘,没有她们或许早就死了。
我来到这个世界时亲娘就产后大出血去了,是爹照顾她从呱呱坠地到蹒跚学步。
爹对她说娘去了美丽的地方,长大她就懂了。
家里生活并不富裕,我爹是街头杂耍艺人,靠着博取围观者喝彩和称赞打赏为生。
每天游街串巷好几十场的辛苦演出,挣不来多少铜板,观众觉得有意思会驻足看上一会儿,一让打赏赶快走开。
这是时代的造就,到百姓手里钱很少,多半已经被上层人瓜分完毕。
严寒的冬天,我在小破屋睡着,爹还在为生计发愁走上路去街头卖艺。
这一天,是我永远失去他的日子。
爹死了,听人们说是被冻死的,那时我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
我摸着他冻紫的手懵懂的喊出声音“爹。”
他直躺在地上,闭着眼睛脸带微笑,没有回我。
街上,围观的人们见我半晌没有下一步动作,深觉没意思,三三两两的走开。
我在冻成冰的雪地里坐着,想着爹睡着了,等醒了就带她回家。
等到天黑,爹怎么还没起来,我摇摇他僵硬的身子试图叫醒他。
“爹,回家,我要回家。”
他还是没有反应……
“小孩儿,你是想叫醒你爹?我有办法你想不想听?”一个老婆婆蹲下来和我说。
“婆婆,你有办法叫醒?”
“有,你爹是太冷了才会睁不开眼睛,我们把你爹带去屋里让他身子暖和起来就会醒了。”
听到她有办法叫醒,我傻傻的相信了。
“好,我带爹进屋子里暖和。”我拽着爹的手想拉起他。
结果自己摔了个屁墩儿。
老婆婆扶起我拍打几下雪,说着“让我来吧。”
她叫过身后的一名男子“你扶起她爹,去屋子里。”随后牵着我的手,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里,爹被放在木板上,还是原来的姿势,明明屋里很温暖为什么爹还不起来?
我问老婆婆“爹进屋怎么还不醒来?”
她变了脸色,狞笑着说道:“你爹,死了!”
“死?死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看着她。
“死就是下地狱变成了鬼,你再也看不见你爹了。”
我哭喊着:“呜呜呜……我要我爹。”
她没在回我,对着男子说着:“把她爹扔到乱葬岗去,放屋里过几天该有味了。”
我哭嚎道:“别抬走我爹……”想跑去拽那块木板。
“小孩儿别动,老实呆着。”
老婆婆抬起我把我关进笼子里。
这天以后,我开始长达一周的饿肚子。
老婆婆只给我一天喝一碗水,维持生命。
等把我放出来带去余地主家,我已经瘦脱相了。
身上没有二两肉,一层皮包着骨。
余家老太太看了看我,不甚满意“人牙子,你带的这孩子太瘦了,不要不要,你带走吧。”
“老夫人,孩子身体可没什么毛病,养养就好了,你就收了吧。”
余家老太太讨价还价说道:“收可以,那价钱就不是以前那个价了。”
不卖给余家换别家也卖不了几个钱,人牙子说:“行,老夫人我这最低价五百银元。”
余家老太太端起瓷杯喝口茶水“三百银元,不能再多了。”
“三百有点少了……”
人牙子真准备拉着我走,就看见张姨娘抱在怀里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那小女孩指着她喊着:“姨娘,我要她陪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