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平的脸色变了几变,没想到傅闻笙这样强硬,一点颜面也不给。
他不敢惹毛了傅闻笙,但又不想放掉这唯一的机会,没办法,只好搬出时初。
“闻笙,我觉得还是让人叫小初下来,问问他自己的意思。”
“岳父,我觉得不必让时初总是做这种选择,您觉得呢?”
傅闻笙知道时崇平的把戏,拿时初当挡箭牌,用时初对这个家的责任,来要挟时初。
他继续道,“岳父可能觉得我绝情,一毛不拔。那我今天在这里说明白,博苑那块地,时家拿不起。”
见时崇平还是执迷不悟,傅闻笙闭了闭眼,“但是,傅家在恒悦的新项目,我愿意让时家入局,分一杯羹。”
傅闻笙居然愿意让自己参与恒悦的大项目,时崇平脸上瞬间转喜。
“闻笙,你真愿意让我们参加恒悦的项目?但是……”
时崇平欲言又止,他早就听说过,恒悦的项目主要是傅典在负责,傅闻笙真能有这个话语权?
“岳父既然担心我办不到,那就算了。不过,岳父怎么就有信心我能帮你拿下博苑那块地呢?”
听傅闻笙话里的意思,是不高兴了,怕傅闻笙反悔,连声应着,“没有,没有的事。”
“我现在可以见自己的omega了吗?”
傅闻笙语气中透着不耐,时崇平赶紧叫人去叫时初。
时初在听到父亲对恒悦的项目面露喜色后,就已经转身回房了。
他的心情在三五息间大起大落,听到傅闻笙是来接自己回去的,本来有些开心,谁知他又一次次见识了父亲的无耻,让他觉得沮丧极了。
这个联姻分明就是吸血,让他在傅闻笙面前抬不起头。
时初下楼的时候,在旋转梯上与傅闻笙遥遥相望。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在审视着自己的Omega,面色蔫蔫的,情绪不是很高的样子,见了自己之后也无精打采,还几次躲避自己的眼神。
傅闻笙的声音再次沉下去,看向时崇平,“岳父,时家就是这样照顾我们傅家的Omega的?”
时崇平自觉理亏,连忙赔不是,“小初他感了风寒,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确实是我们照顾不周。”
在时初走下楼后,傅闻笙将手抓了时初的手腕,把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似乎在看人是否全须全尾,少了一根汗毛都要叫时家赔罪。
半晌,见时初没什么事了,这才对时初开口,“你来推我。”
方助理很有眼力见地退向一旁,给时初让出位置。
“岳父,我们就不叨扰了。”
时崇平知道傅闻笙不会留下来用餐,还是虚虚客气了一下,“闻笙,留下来用过饭再走吧。”
“不了,家里还有事要处理。”
说完,傅闻笙轻拍了一下放在轮椅上的手,示意时初回家。
待一行人走了,时崇平才用袖口擦了擦额角的汗。
万幸,这么破釜沉舟的,终是讨到了些好处,恒悦的项目油水也很大,自己担惊受怕这一场,不亏!
时母看不上时父对傅闻笙唯唯诺诺的样子,翻了个白眼,转身回房去了。
望着时初远去的背影,时钰舌尖狠狠顶了顶腮部,恨意更深了几分。
“怎么不说话?”上车后,傅闻笙和时初同坐后面,见时初一直沉默不语,于是主动开口。
“笙笙,对不起,我好像又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