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是烂命一条吗?
前两世拼尽全力追寻爱人,却因爱人而死。
现在终于遇到一个自己不爱的,以为能掌控自己命运的走向,到头来还是搞砸了。
时初受到了打击,无力感越来越重,再没有玲珑心思去想接下来该怎么走了,昏昏沉沉闭上了眼睛。
夜里,傅闻笙推着轮椅来到主卧。
门没关,整间屋子都是漆黑的,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能勉强看清时初躺在床上。
很安静,应该是睡着了。
傅闻笙推着轮椅上前,伸手摸了摸时初的额头,烫的厉害。
他叫人来给时初打了一针,又拿来退烧贴给他降温。
陈姨看了二少爷一眼,便嘴角带笑出去了,把门带的严严的。
再敲门进来时,手上端着瓶酒,又拿了块新毛巾。
陈姨:“二少爷,这高烧用酒擦身,好得快。”
说完,陈姨也不动作,看着傅闻笙,仿佛在说:让我老婆子给他擦?
傅闻笙把毛巾和酒接了过去,说了句,“我来吧。”
陈姨面带微笑,脚步轻快的出去了。
傅闻笙轻撩开时初柔软的睡衣,胸膛满是青青紫紫的吻痕和咬痕,已经变浅了些,但存在感依旧很强。
那晚的一幕幕再次浮现。
傅闻笙知道,时初生病都是因为自己。
他把沾了酒的毛巾在时初身上轻轻擦拭着,从薄薄的胸肌到微微凹下去的小腹,每触碰一下,他都在轻叹时初还是太瘦了。
将近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见时初烧退的差不多了,傅闻笙才回到客卧去。
还叮嘱陈姨不要说自己来过。
第二天,时初好了些,精气神儿足了,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毕竟是活了三世的人,还能让一场病伤了锐气?
他坐在小花园苦苦想着接下来的策略。
结果,迎面走来的那人,让他瞠目结舌。
是宁奕?!
上一世傅典的那位白月光。跟上一世唯一的差别,就是眼角的那颗多情痣,没有了,容貌竟一模一样。
他来傅家做什么?
来人见了他,也从上到下暗暗打量着,仿佛在心里估量着什么。
时初见对方这样,从台阶上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台阶下的人。
宁奕依旧是一副姣好的面容,一双很有辨识度的丹凤眼,整个人昳丽中透着英气,是难寻的帅哥。
不然上一世傅典怎么会如此着迷,为了一颗腺体,答应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呢?
时初能感觉到,对方并没有上一世的记忆,他眼神中只有单纯而直接的敌对。
“时初对吧?”
宁奕率先开口了。
他观察着时初的一举一动,心里的不甘快溢出来。
傅闻笙那样的人物,怎么就娶了个傻子回来,这傻子到底哪里配?自己又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为什么傅闻笙愿意一次次出手帮自己摆平问题,但就是不同意跟自己成婚呢?
见时初呆愣愣的看着自己,宁奕继续道,“你好,我叫宁奕,我找闻笙哥。”
时初挑挑眉,给人指了指书房,便坐下了。
他面上看似没什么波动,但思绪一直被刚才的人牵动着。
宁奕,不就是回门时,给傅闻笙打电话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