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原来是睡在大炕边上的毛豆,听到玩闹声跟着叫了起来。
宋悠然好奇地盯着坐在炕沿儿上的小狼:“咦?这小丑东西竟然是这样叫呢!”
“娘亲,它是毛豆,不是小丑东西!”安安嘟起小嘴,为毛豆抗议道。
宋悠然忙改口:“是我叫错了,毛豆、毛豆、毛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娘亲记住了!”
安安小脸儿瞬间转晴:“娘亲,毛豆这样叫是因为它是只小狼啊,狼不就是啊呜啊呜的叫吗?”
“……”
嘿,还真差点忘了它是狼了!
夜色沉寂。
安安早已进入了梦乡,小小的身躯紧挨着母亲,柔软又美好。
满腹心思的宋悠然,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头上有双重婆婆,现在看上去倒是还好相处,往后如何却是未知。
还有,到底是什么人对她下手,幕后之人又是谁?那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从安安前世经历来说,宋悠然觉得那人藏得极深,历时九年害死母子三人,其心机与耐性非常人能比。
嘉宁曾嘲笑她:“然宝,要是在宫斗剧里面,你至多出场五分钟就会被赏一丈红。”
她的意思倒不是说宋悠然嚣张跋扈,而是因为宋悠然实在没有心机。
想到她们母子三人的狗命难保,宋悠然不由的微微叹了口气:“唉!”
“还没睡着?”
江晏白的声音从临窗的炕上传来。
宋悠然道:“嗯,可能是白天睡多了。世子怎么醒了?”
“平平尿床了!”
“……”
宋悠然扶额,原主有叫平平起夜的习惯。
可她穿来以后,原主的记忆是有,但习惯却是丢了。
今夜是碧云守夜,她很利索的帮着江晏白给平平换了衣服,又将大炕上的被褥重新换了一套。
这样一番折腾下来,平平和安安依然呼呼睡着,宋悠然却更清醒了。
江晏白道:“还是睡不着?我再跟你讲讲家里的事?”
“好。”宋悠然轻轻回了一声。
“家中最长的是祖母,她老人家出身安国公府,是老安国公的妹妹,现任安国公的姑母,祖母性情直爽豁达,对小辈儿十分宽和。”
“父亲兄弟三个,所以现在府里共有三房。长房也就是咱们这一房,另外还有二叔父、三叔父两家,二叔父家有三子,三叔父家有三子一女。
我在所有的兄弟中最小,排行第七,今日去迎我们的大堂兄已过不惑之年,他的长孙与平平、安安同岁。”
宋悠然想起一事,问道:“陈妈妈今天称安安是大姑娘,还说是祖母允的,你知道这事吗?会不会不妥当?”
她担心的是江家还有老祖宗在世,三房尚未分家,小辈儿分开排序可能会惹人非议。虽然此事是老夫人决定的,但起因却是安安的一句戏言。
江晏白道:“只是小辈儿间的排序而已,不碍事。父亲和两位叔父也觉得这样排更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