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忙着各地寻人,一年里倒有大半年不归家,四少爷也在白鹿书院求学,除了年节,寻常也不回府。
三太太便以三爷、四少爷不在家,她和七姑娘需要人护卫为由,外院添了武艺高强的护卫,内院添了许多的粗使婆子、会武艺的丫头,每次正院那边派人寻衅,三太太也不啰嗦,径直让人动手。”
“老太太倚老卖老传唤三太太去服侍,三太太都会带上许多的人,每当老太太发难,三太太就说是老太太身边服侍的奴婢心术不正、挑拨婆媳关系,把那些婆子、丫头打一遍,老太太一寻衅,她的奴婢就会挨顿打。
到后来老太太再想挑事,都指使不动身边的人。反正把三太太叫去,满院子奴婢都得挨打,不叫三太太,只屋里伺候的挨打,并且三太太的人动手可不留情,打的比老太太让人打的疼多了。”
啪、啪、啪……
听到这里,安安拍手叫好:“打的好,让她们欺负人!”
宋悠然也很欣慰:“娘总算没有再软弱下去。”
青儿继续道:“硬的不吃,老太太她们便想来软的,装模作样让大姑娘抄了几篇女戒,说是大姑娘已经知错了,让三太太大人大量不要跟孩子计较,还想着三太太能像以前那样,拿自个儿的嫁妆供着全府花用。”
“三太太根本不搭理她们,裴家又将伯府为数不多的铺子,挤兑的再也经营不下去,老太太她们见从三太太那里占不到便宜不说,连自家铺子都被裴家给挤兑关门了,便嚷着要去状告三爷和三太太不孝。”
“三太太丝毫不惧,只是甩了一摞账簿给他们,老太太就蔫了。”
“什么账簿?”安安好奇问道。
宋悠然点点她的小脑袋,笑道:“必定记录的是那些人从你外祖母处拿了多少银子,用了多少东西。”
青儿点点头:“少夫人说的是,那账簿上的财务合起来要七、八万两银子,三太太说,只要官府过问,她就把这账簿交出去,问问到底要给公婆家花多少嫁妆才叫孝顺?
从太妃失势,伯爷就担心自己爵位不保,哪里还敢多生是非,见三太太如此强势,他怕事情闹大,才勒令老太太和嫡出那两房消停下来。
从那年开始,三太太只给伯爷、老太太每年千两养老银子,旁的一文不出。
因为三太太和七姑娘走到哪里,都带着许多孔武有力的丫鬟婆子,每次正院那些主子生事,身边服侍的人都会挨顿打,她们便渐渐也歇了心思。”
“三太太每次提起您,都会后悔的说,以前怎么就拧不过弯,总想着出点儿银子买平安,最后却连姑娘您都没护住。早知道就把那些银子买护卫和婆子,白白便宜了那群白眼狼。”
宋悠然笑意敛去了几分:“有钱难买早知道,爹娘总算没有再糊涂下去。”
若是原主就那样死了,宋悠然也不会说的如此轻松。
但原主现在睡着她的公主床,开着她心爱的小跑车,追着新剧玩着手机,享受着众亲友的照顾,过的要多美有多美呢!
“娘亲,别打岔,让青儿继续说。”安安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