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玉瑞傲然挺胸的动作,显然外面的事情已经平息。
堪称为凶兽的银狼顿时享受地眯起了眼睛,蓬松的大尾巴也一甩一甩的。
被挤到一边的殷羡煊此刻手还放在半空中,半晌握拳落了下来。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讨好献媚的银狼,眼中翻滚着暗涌似乎想将其淹没。
安抚好了银狼,洛梓珺这才脱身看向被冷落许久的殷羡煊。见男人死死盯着银狼,一脸被打扰的不耐,不由抿唇一笑。
哪有帝王跟狼计较的。
“陛下辛苦了,快坐下休息。”她忍着笑上前,拉着殷羡煊坐下,又转身去奉上一杯热茶来。幽幽的茶香沁人心脾,可夹杂的一丝血腥之气却破坏了这缕幽香。
“陛下,您受伤了?臣妾这就去请军医。”洛梓珺上下瞧着男人,未发现不妥之处,可眉心却皱得更深。
她说着就急匆匆往外走,只踏出一步便再难往前一步。
在她转身之际,手便被殷羡煊拉住。
“朕无事,今夜几个蛮人闯入营中,如今已被捉拿,只身上不小心沾染了血迹。姣姣别靠朕太近,当心熏着你。”见洛梓珺停下来,殷羡煊便准备放手。
自洛梓珺有孕便受不得半点腥气,他没想到已经沐浴之后身上还沾染着这股子味道。
洛梓珺却反手握住了对方,义愤填膺道。“这样阴损的主意定是那沙摩隼想出来的,实在可恶。”
粮草于三军是命脉,他不但半夜偷袭。还不知从哪里搜罗来的狠毒法子,竟还妄图驯服群狼为他所用。可以想象,若是没有玉瑞,损伤该是何等的惨烈。
大抵是太过气愤,微凸起的肚子一鼓一鼓的,都顾不得鼻翼间萦绕的血腥之气。
“别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人已经拿下了,粮草保住了大半,并无大碍。”殷羡煊忙将人揽入怀中安抚,看她气得小脸都红了 ,被夜袭时波澜无痕的心当即胆战心惊起来。
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罢了,为这气坏了身子半点不值当。
到底顾及着肚子,洛梓珺压着气恶狠狠道,“真当是在他蛮族,如入无人之境,下次臣妾定叫玉瑞狠狠咬他。”
也叫他好好尝尝被驯服的狼反噬的滋味。
“好好好,都依你。”殷羡煊手上微顿,好脾气地哄着,只那纤长睫羽下的眼却飞快的闪过一丝暗芒。
也不知是不是夜袭损失过重的缘故,一连几日蛮族未再攻城。
这是休养生息的好机会,也是反守为攻的好时机。
对于铁血手腕的殷羡煊来说,自是乘胜追击。
殷羡煊用法诡谲,手下将士更是身手不凡,个个都是精兵强将。
蛮族善骑射的优势尽失,被打得节节败退。加之沙摩隼重伤昏迷至今未醒,失了主心骨的蛮族就是一盘散沙。
接着却听底下打探的人回禀,说是寻得洛玄和洛青川的位置,喜事似乎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