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怪她,这几日洛梓珺频繁叫小福子说话,她却没有多想。
小福子被掐得唉声连叫,“奴才也劝过的,可主子下定决心的事儿,别说你我便是陛下也难以更改,奴才实在没办法呀。”
他如何不知晓,可洛梓珺又是威逼又利诱,根本容不得他拒绝。何况主子吉人自有天相,又有陛下护着,不会出事的。
今苡却不听他的狡辩,她已经手下留情了,若是在洛府这样的她早就打一顿了。
最后还是今安将人解救下来,“好了,如今争吵也于事无补。现下要紧的是将主子找回来,还有主子离宫的消息万不了泄露出去。”
“是是是,今安姐姐说的极是。”小福子连连赞同,一双闪着精光的小眼睛不断讨好地朝今苡眨眼睛。
今苡冷哼一声,这才放了手。
他们当即将此事告知了惠贵妃,可彼时陛下已离开半日,想要追回根本不是一件易事,惠贵妃也唯有勉力一试。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殷羡煊率领将士日夜兼程,白日骑马赶路,晚上则留宿荒郊野外。
赶了一天的路,他们停在一处密林,准备扎营休息。
累了一天的马被牵往另一处草木茂盛的地方吃草。
本该休息的帝王却手拿着肉干,正亲手投喂比猛虎还要高大威猛的银狼。
银狼便是玉瑞,本是跟在安澜王身边,只这次他坐镇后方。恐无暇顾及,这才央求陛下带在身边,说不定能在战场起到不一样的效果。
至少有羽瑞在,这一路的猛兽想要伤人那也得掂量掂量。
大抵是知道面前的人不是善茬,银狼一路还算乖顺。没有突然暴起伤人,也没有到处乱跑。
喂饱了银狼,殷羡煊拍了拍她脖颈的毛发,“撒欢去吧,别玩儿太久。”
猛兽是困不住的,这憋屈跟了一路,难为它能克制天性。
银狼看了他一眼,不见多亲近也没有任何恨意憎恶。
面上瞧着倒是风平浪静,无动于衷,实际那尾巴已经晃悠起来,路过殷羡煊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扫了下他的肩膀。
殷羡煊并未在意,知道它极为通人性。可有两人与它关系亲近,一个是他心中珍宝,一个是他信任的皇弟,他还真计较不得。
恰逢这时梁盛送来了奏折,他也没去管它去了哪里,专心批阅起奏折来。
玉瑞原是想一头窜进林中,可它经过马车时却突的停了下来,开始围着马车绕圈子。
周围看守的将士下意识离远了,虽然知道银狼不会随意伤人,可还是会因其狰狞面目和过于高大的身躯而恐惧。
直到它似乎确认了什么,一头扎进马车,对着一个箱子又蹭又舔的。
马车上装的都是殷羡煊平常所用的东西以及药材,那一箱装得只是衣物。
将士不明所以,这也不是食物,不明白银狼为什么突然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