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囊本就迷惑人心,如此专注看着一个人似乎是看什么独一无二的珍宝。
洛梓珺愣愣接过杯子,竟也没多想,以为是宫中侍寝正常的流程。大抵帝王仁厚,对后宫中人也是善待的。
之前嬷嬷教规矩,那宫规繁琐又麻烦,她也没仔细听,嬷嬷们却也不曾为难,这侍寝也是一知半解,跟着帝王总是没错的。
被勾起手臂,两臂交缠。若是已成婚之人,便知道这是合卺酒,只有夫妻成婚之夜才会同饮。
洛梓珺并不喜烈酒,家中为她准备的都是不醉人的甜酒。不想这宫中酒水入口的竟不辛辣,带着熟悉的甜香。
她好奇地看着殷羡煊的杯子,难道陛下喝的是同一种,真难以想象。
正想着,视线突然反转。
她被人抱起,骤然失去平衡,下意识抓住身前之人的衣襟。
寝衣材质单薄凉爽,滑溜溜跟游鱼似的,抓没抓住,反而摸了好几把壁垒分明的线条。
愣愣抬头,对上那双暗沉的眸子,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什么。顿时手僵在空中,无摆放之地。
被勾得满身火气的殷羡煊抓住那两只不安分的小手,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吻。
“陛下。”洛梓珺被手上灼热的温度烫的发颤,睫羽如蝴蝶展翅般颤动。
心如鼓跳,到底是头一遭,紧张又害怕。
殷羡煊压制着眸中火焰,滚烫的手轻抚着洛梓珺的脸,“不怕。”
他嗓音低沉此刻带着一丝喑哑,莫名让洛梓珺安心。
妖孽的一样的脸在眼前逐渐放大,洛梓珺就跟被蛊惑般挪不开眼,直到唇瓣被吸吮亲咬,微微酥麻和刺痛唤醒了她的神志。
媚眼朦胧,眼中晶莹从眼角滑落。
这时一双大手遮住了视线,黑暗中她只能悲鸣着抓紧身上的人。
发间玉簪被抽离,如瀑青丝倾泻而下,扑在如血的床铺上,极致的黑和纯粹的红交织在一起。
“不......”
红色的窗幔摇曳不停,一只布满痕迹的从缝隙间钻出来。但还没享受片刻自由,一双更大的手插/入指缝间,将那玉白的小手拉了回去。
乾安宫一共叫了三次水,时间一次比一次长,守在外面的梁公公直打瞌睡。
跟别说偌大的后宫,未免者不知道几何。
翌日,天微微泛起亮光。
梁公公已经在门口来回转了好几圈,马上就要上朝了,可陛下还醒。这还是头一次,陛下起得这般晚。
最后梁公公还是决定冒着责罚的风险上前,“陛下, 该起了。”
虽然陛下动怒可怕,但朝政耽误不得。何况若是将瑾贵人放在心上,这朝政更是不能放心,不然那些迂腐大臣不定又要编排什么。
殷羡煊刷的睁眼,眼底哪里有半分睡意。
他绣着云纹的领口现在大敞开,清晰可见结实胸膛上的几道红痕。似乎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抓过,从脖颈处一直蔓延到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