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男声落下,仿佛也交代了余鹿接下来的命运,她被推搡着走下了平台,走到楼梯的时候她一个不稳摔到了地上,脸部直接撞到地面上,摔到了鼻骨疼的她大脑一阵发蒙。
“妈的!指甲都抓到老子了!*女人!赔钱货!”
肩膀和肚子又被狠狠踹了几下,她想尖叫,却强忍着疼痛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她慌忙的站起身,然而却又被一脚踹翻到了地上。
头皮感到一阵剧痛,余鹿几乎是被拽着头发拖到了其他地方,脸上的眼罩被一把扯掉,昏暗的环境下她的眼睛并不需要适应,此刻她身处在一间小黑屋里,对面站着一位身材壮硕的男人,他上半张脸带着面具,露出的嘴巴旁有一道深深的刀疤痕迹。
“反正也不是处,老子可不能亏!也不枉赔了一次银子!”
男人眼露凶光,余鹿想跑奈何根本无用,很快再受了两巴掌后她脑袋一阵昏沉,听着男人的笑声她绝望的流下了眼泪,像只破碎的娃娃一样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你这是在干什么!”
来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好像是刚才拍卖上的男声,余鹿转头,便看见一位西装革履,戴着金边眼镜,面容俊秀,打扮的像是高档写字楼里的商业精英,余鹿觉得他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对方是谁。男人在看见余鹿的眼罩被摘下时眉头一皱,他一脚踢开了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声音冰冷道:
“你难道忘了规矩?还是舒服日子过惯了想去船上待着!”
男人温和的脸上写着无形的压迫,刀疤男此刻仿佛清醒过来,跌跌撞撞的给西装男跪下请求原谅。
“真是给我添麻烦,这女人看见了你我的样貌不能再留了……”
余鹿心下一惊,却见男人翻了翻手上的资料,只见原先皱起的眉头又舒展了开来。
“被英斯夫劳岛买走的?嗯……那就简单了……”男人看了眼狼狈蜷缩在角落里的余鹿,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我就没见过能从那个地方活着出来过的女人…”
“宁哥,其他地区来的货里有两个有胎记的,您要不要去看看?”
刀疤男适时凑到了男人耳边,眼神仔细的打量着对方的态度。
“后天运走这批货,在这之前管好你自己!”
“是是是!宁哥,您这边来……”
在惊恐无措中余鹿的后颈突然感到一阵刺痛,紧接着她便失去了意识。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是她至此人生中最灰暗的两天,刀疤男虽放弃了对她的念头但使的其他手段却比直接来的凌辱更加残忍,余鹿不知道吐了多少次,又挨了多少次打,昏昏沉沉中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替哥哥缴了医药费,哥哥的手术很成功,身体也一天天的好转起来,余鹿特地做了新研制的甜品祝贺哥哥出院,父母露出了久违的笑脸,他们一家人终于又恢复成了以前的模样,简简单单平平安安的生活……
眼角一道冰凉划过,余鹿睁开了眼睛,她身上换了一套陌生的衣服,但眼前依然一片漆黑,周围很安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与低低的啜泣。
黑布条仍在脸上,然而可能是之前被重新系上没有系牢,余鹿用力甩了两下头后它竟然散开了,余鹿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怕被那些男人发现又会挨打,然而几分钟过去后并没有任何人前来处理她,她颤抖着睁开了双眼,便看到自己身处的地方是一个长方形的屋子里,屋里面积不大,坐着或躺着大约三十多个年轻女性,她们均被双手反绑蒙着双眼,静静的蜷缩在一处角落中,余鹿想这些人跟自己一样估计是被打怕了,即使现在没有人看管也不敢大声呼救了。
周围的环境很潮湿,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咸咸带着腥味的气息,余鹿再三确定了屋内没有看守的男人时,深呼了一口气,用肩膀轻碰了下坐在身旁的一个女孩。
“姑娘……姑娘?”
身旁的女孩身体一颤,她低着头将身体往后蜷缩,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狗。
余鹿看到她露出的皮肤外尽是伤痕,脸上还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未消,也不知在这之前受到了多少伤害。
“我的眼罩掉了,我是跟你一样遭遇的人。”
对方一愣,随即靠向了余鹿,她脸上的黑布条下不断流下眼泪,泪水几乎打湿了布条,她咬着嘴唇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的样子着实令人心疼,余鹿看她的模样顶多刚刚上大学的年纪,谁又能想到本应该开启美好的大学生活,却陷入了如此的境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