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时,正北方的海面上,一缕水线飞快蔓延伸展,停在了距离快艇几米远的地方。
浪花翻涌间,一个由海水构成的女人形象出现在了海面上。她的五官十分模糊,但海水塑造的躯体晶莹剔透,散发着惊人的曲线美和诱惑力,胸前还贴着两片漂亮的贝壳。成群的海鱼围绕在女人身边,群情激动地跳来跳去,似乎是想争得她的关注。
大胡子陈凯懒洋洋地侧躺在快艇上,用胡子尖剔着指甲缝里的污垢,看都不看她一眼。
女人围着快艇转了一圈,用古希腊语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
大胡子陈凯眼皮都没抬一下:“你猜?”
女人并不在意他的恶劣态度,转头望了望狂风中的西西里岛,又问道:
“是风里飞出来的?”
大胡子陈凯挺了挺腰,开始在后腰上挠来挠去:
“你再猜?”
女人嘭一声散成漫天浪花,消失在了海面上,再现身的时候,已经趴在了快艇边,晶莹剔透的脸庞几乎和大胡子贴到了一起,那低低的声音里蕴含着无穷的诱惑力:
“是我哪里惹到你了吗?”
大胡子陈凯很不自然地翻了个身,努力让自己离她远一点,然后继续剔挠下来的泥:
“变个水人都要带上贝壳奶罩,你是怕我看见吗?”
女人温柔地说道:“我是怕皇帝嫉妒。君士坦丁堡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我和皇帝正在招待。帮我去岛上看一看好吗?我稍后就来,到时候让你看个够。”
大胡子陈凯看上去十分生气,一脚蹬在了陈凯伪装成的海鱼身上,直接给他蹬到了角落里。
“皇帝拱过的白菜,老子不稀罕。你手底下那两个女祭司倒是不错,回头送给我呗?”
“没问题。”
女人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等弄清楚了岛上的事情,我和她们俩都是你的。”
说着,她便消失在了海面上。等到水花全部落下之后,大胡子陈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那里已经支起了高高的帐篷。
“娘的,只是一缕意识,老子差点没把持住。欲望途径真他娘邪门,个个都是能让人精尽人亡的尤物。”
他在海鱼身上一抓,收回了自己的长袍,陈凯的伪装立马失效,变回了昏迷不醒的衰样。
大胡子叹了口气,又说道:“兄弟啊,等你见了她的真人,千万别把持不住,要不我提前给你阉了算球。”
也就在这时,陈凯从晋升仪式带来的无数重梦境里醒了过来。三重晋升仪式互相抵消了绝大部分负面作用,再加上大胡子的物理麻醉,他基本上没受多大的罪。
然而清醒过来的陈凯一抬头就看见了大胡子胯下高高支起的帐篷,惊得他差点当场失控:
“卧槽你大爷,老子晋升,你在旁边放哨,居然把自己放硬了?!”
大胡子陈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