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只要习惯了那种腾云驾雾的感觉，挂票比飞机上的头等舱爽多了。虽然没有上好的飞机餐享用，也没有漂亮的空姐嘘寒问暖，但好歹挂票的视野更开阔不是？

更甭提那种天高任鸟飞的自由感，以及清新爽朗的呼吸了。这要是坐飞机，身边有一个脚臭的就让人受不了。万一再有人晕机，吐出点隔夜的韭菜盒子之类的，那味道能逼得人跳机自杀。

历史上有没有这种原因造成的真实空难尚未可知，不过根据小道消息透露，零一年撞大楼的那两架飞机上曾经有人因为脚气和狐臭打过架。

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是不能得罪机长。陈凯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凭他的聪明才智，肯定不会两次都踩在同一型号的地雷上。

他那张利嘴不光怼人厉害，拍起马屁来也是贼溜。

跟他比起来，林凰就单纯多了。别看她是个武力值超高的上古大妖，口才方面的能力低到让人发指。

再加上她那直来直去的性子，以及容易被男人诱骗的妖类属性，没多久就被陈凯的马屁拍得晕头转向了。

这样一来，陈凯的挂票待遇就提高了很多。比如陈凯要求换个姿势什么的，林凰也乐意配合。

不过无论怎么换姿势，挂票的舒适度都很有限，时间长了也受不了。陈凯习惯穿三角裤衩，后腰悬挂的时候特别勒裤裆。想要真正舒适，那只能骑到她背上去。

于是陈凯趁着她高兴的时候，提出这个非常无耻的请求，理由是想体验一下“骑鹤乘风归天去”的感觉。

但这个请求被林凰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很有耐心地说了一大堆拒绝的理由，但在陈凯的理解里就是一句话：

她绝对不能被男人上……

半个小时之后，林凰飞离了陆地，抵达了东海的上空。

途径八嘎国领空的时候，陈凯和林凰谈起了八十年前那场国难。说到愤怒之处，陈凯甚至解开裤头，朝着下方那个比瓶盖大点有限的破岛撒了泡尿，借此发泄了一下晚生八十年的恨意。

接下来的行程就很无聊了。偌大的太平洋没边没延的，从他们这个高度看去，蓝到发黑的海面就像一大块烤焦了的烧饼。偶尔有几艘船驶过，看上去就像烧饼上的芝麻。

这样的景色很容易让人产生精神疲劳。看着看着，陈凯的困劲儿就上来了。

他兜里倒是揣着手机，前边那一阵折腾也没丢。原本在万里高空刷个抖音、看看头条什么的挺好，可惜根本办不到。

一来他得使劲抓着林凰的爪子，腾不出手。二来这鬼地方根本没信号，就算有信号，那也属于跨境流量，老鼻子贵了，以他那嗜财如命的性子压根不舍的用。

穷极无聊的陈凯和林凰说了一声，然后就那样挂在她的爪子里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被林凰给抖醒了。

“陈凯，别睡了！”林凰的声音有些焦急。

陈凯正在做梦呢，梦里的他上了天国，正在跟七十二个美女玩过家家，猛然间地动山摇，连一百好几十平米的大床都塌了。

他有些懊恼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高悬在天上，吓得浑身一哆嗦，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正被林凰带着在高空飞行。

“啊……你叫我？”

“出事了，我好像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