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月看着窗外的蒙蒙细雨,觉得很无聊,彩蝶彩衣在烛光下绣荷包。
她向来不喜欢刺绣,也绣不好,每年这些东西都是彩蝶彩衣做的。
苏翎月撑着脑袋看着心灵手巧的二人,不由感叹。
“你们的手可真巧,我就做不来。”
彩衣笑道:“小姐是千金之躯,什么都不用做,想要什么告诉我和彩蝶就行,我们来给小姐做。”
“是啊。”彩蝶附和。
“有你们真好。”
苏翎月拿起一块芙蓉酥放入口中,细细品着。
她以前是不喜欢芙蓉酥的,那次进宫时,萧煜让人买了一盒芙蓉酥,苏翎月吃了几块,忽然觉得还不错,许是饿极了。
自那日跟萧煜说纳妾的事后,已经过了好几天,不知他有没有消气。
手指轻抚着萧煜的披风,已经让彩蝶洗好晒干几天了,他应该消气了吧!
午后外面的雨下的小了些,苏翎月拿起萧煜的披风,彩蝶撑着伞跟在身后。
因下雨的缘故,暮云轩的廊下只有一个小厮守着,见苏翎月来了,就行了个礼匆匆通报去了。
苏翎月来到厅中时,萧煜正在和言卿一起下棋,看到苏翎月,言卿起身恭敬的拱手行礼:“王妃。”
“嗯。”
苏翎月又给萧煜行了礼:“王爷。”
“你怎么来了?”
萧煜的声音淡然,看着棋盘的眸子轻轻扫了她一眼。
“来还王爷的披风,已经叫人洗干净了。”
萧煜看了言卿一眼示意他去那,言卿走过来,接过苏翎月手中的披风就下去了。
苏翎月还是第一次清醒着来暮云轩,厅中正前方墙上挂着一幅塞外野马逐日图,马匹各个都很健硕,万马奔腾,看着让人有一种热血沸腾之感。
塞外野马逐日图下是一个案几,上面摆着一个香炉,里面飘来的是阵阵沉香。案几前是一方小桌子,桌子旁是两把太师椅。
靠墙的位置还有一些摆设花瓶。屋子摆设很简单,却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萧煜和言卿是在窗户旁的桌上下棋,言卿拿着送来的披风进了内室,此时他的位置空着,苏翎月有些好奇的走过去。
见苏翎月走过来,萧煜淡淡的问:“王妃还有事?”
苏翎月摇头道:“无事,只是下雨太闷。”说话间就坐到了萧煜对面。
苏翎月看着桌上的棋局,言卿执白子,已经被萧煜的黑子吃了一大片,而且另外一边还有几颗看似无用的黑棋,但是到后面会有很大的作用。
言卿只顾前方厮杀,却将这一片忽略了,前方即使不能赢,后方这一片也可以守一守。
苏翎月随手执起一枚白子,落在那几颗不起眼的黑子旁,放弃了已经被萧煜厮杀到溃不成军的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