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蔓瞪着彩衣:“主子说话有丫鬟插嘴的份?”
彩衣不卑不亢:“在场五六个人,除了您,其余都是丫鬟婆子,我们若不说,不是要冤死大小姐吗?老爷您若不信,可以将当时在场的众人都叫过来问话!”
薛蔓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若要盘问,肯定会穿帮。
苏翎月见事情发展的差不多了,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彩衣,示意彩衣拿给苏珩:“父亲,这是太子殿下给我的信,邀我在府中的观景阁赏雨的。”
苏珩蹙眉:“胡说!太子殿下今日都在勤政殿议事,哪有时间邀你赏雨?”
苏翎月用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委屈至极:“父亲看完信你们就知道了,而且我也有人证。彩衣将人带过来。”
彩衣将信纸递给苏珩,便出去带人。
苏珩看着手上的信纸,只觉得字迹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五花大绑的送信小厮,被家丁拖着带上来,丢在地上。
苏珩拿着信看向小厮,眼神凌厉:“这封信是你给大小姐的?”
小厮颤颤巍巍点头:“是的,老爷,太子殿下邀请大小姐一起赏雨。”
苏翎月轻轻擦拭眼角的泪,啜泣:“父亲,我是去赏雨的,不知为何,二妹妹在那,太子却没来,不知二妹妹为何下楼时要推我,若不是我扶着栏杆,只怕……。”
苏翎月身子轻颤,靠在彩蝶怀里,无比委屈可怜。
听闻此话,一旁的薛蔓坐不住了:“这封信一定是她串通小厮伪造的,太子殿下怎么可能写了信又不来?不如让太子殿下过来对质,就知道她是不是说谎。”
苏翎月暗喜,啜泣附和:“父亲和母亲若不相信,可尽管让太子殿下过来对质。”
小厮由于送完信就一直被捆着,所以不知中途发生了什么,再傻的人,听到此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小厮后悔收了二小姐的银子,送那封信,太子一来,那时自己就没一点活路了,不如主动承认博一博。
“咚!”
小厮将头重重磕在地上:“老爷,夫人,小姐,饶命,信是二小姐让我送的,还给我十两银子,老爷不信可以让人搜,银子还在身上。”
苏珩再看看手上的信,是南星的字。这个她千宠万娇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狠手辣!苏珩示意,旁边的小厮很麻利的开始搜身,果然一锭银子被搜出来。
苏珩面色冷沉,厉声道:“将人拖下去杖毙!”
随后院中传来仗击声,小厮的哀嚎声,叫了几十下,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
苏珩厉声训斥:“以后府中有谁做这挑弄是非者,一律杖杀!听明白了吗!”
屋中的丫鬟小厮都心中一惊,都吓的连连道“是。”
“翎月,是父亲错怪你了,生事者已死,刚才的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
苏珩又看向还在抹泪的苏翎月,声音柔和不少,一派慈父之态,却绝口不提苏南星害她之事。
苏翎月乖巧的看向苏珩:“女儿不怪父亲,都是下人生的事,女儿明白。”
听到满意的答复,苏珩点头和蔼笑道:“你先回去,我让下人将活血化瘀的药给你送过去。”
苏翎月起身,乖巧行礼:“是,女儿告退!”
这就是他的好父亲,即使知道苏南星要害她,还是会偏袒苏南星,向来如此!
苏珩不喜苏翎月的母亲姜韵茵,连带不喜她这个女儿。母亲的生辰忌日,苏翎月若不去请,父亲从来不会去祠堂祭拜。
从小到大,被薛蔓生的孩子欺负,苏翎月去找这个世上唯一的血亲之人,他的父亲,苏珩只说让苏翎月懂事,不要和哥哥妹妹计较,苏翎月每次都是失望的离开。再后来,她就不对这个父亲抱任何希望。
走出小厅,苏翎月眼中满是冰冷!
苏南星,她苏翎月自己解决!这个家她也会脱离!